她本意只是想讓荷兒病倒十天半個月的,再勸說相爺進宮和皇上說情,撤銷荷兒進宮的資格。那樣,不用擔心荷兒會不會丟掉宰相府的臉,也能確保她不會生出禍端了。這事兒,無意中讓柳兒撞到了,剛才她主動承認,也只是在維護她這個大娘而已。
秦碧柳乃二夫人所生,難產去逝了。大夫人一直未育,即把她留在自己身邊照顧著,雖無血緣關係,卻視如已出。
如今大夫人出事,秦碧柳想替她承擔,一點也不意外。
氣氛很奇怪(7)
“讓他們兩個進屋來。”屋子裡,飄出了清兒的話。
駱拓口氣一鬆,剛到京城,很多情況還沒有摸清楚。清兒再不出聲,自己都不知道要怎麼處理了。
秦伯夷和大夫人進去了。
清兒正抱著小碧荷半躺在軟榻上,眸光溫柔,纖白的手,輕輕的,在她背上拍著,哄著她入睡。
空氣中,流淌的氣氛很奇怪。
駱拓見了,嘴角在猛抽著。
眼前的人,真是那熟悉的清兒不?
還是進錯房間?
見到幻覺?是的,肯定是幻覺!
不由的,駱拓晃了晃腦袋,大概是想把眼前的幻覺給晃掉。
秦伯夷保持著距離,恭敬的站在清兒眼前。
“大夫人,荷兒這事,你死不足惜。但看在相爺的面子的,暫不追究。……你回去,還有,今天宰相府發生的任何事皆不能對任何人講。”
大夫人想不到可以這麼輕易就沒事。她目光看向秦伯夷,見他朝自己點了點頭,便行了一禮,憂心忡忡的離開。
她一出門,小春和小秋也把門給關上。
清兒的眸子微眯,視線移到秦伯夷身上,“一會,你通知一下,剛才的事,若傳出去,對你對我皆不利。”
秦伯夷袍子一掀,即跪在了地上,請罪。
“秦伯夷,別來這一套。還有,荷兒在,你別嚇著她。”清兒說得淡淡的,不緊不慢。聽他這麼一說,原本合著眼睛的小傢伙微微的掀起眼瞼,疲憊不堪似的,很快又合上了。
秦伯夷說,“這事,恐怕已經不好隱藏了。宰相府,並非安全之所。皇上肯定也安排了眼線。”
“不礙事,你儘管照我說的去做。讓你那些女人們別亂嚼舌根,不然……一律把她們的舌頭割下來!”說這話時,清兒眼底露出一絲陰冷。
“是!”相爺應道。
清兒能有持無恐的待在宰相府中,自是瞭解這裡是京城最安全的地方。皇帝安排在宰相府中的眼線也是他的人。
風平浪靜了(8)
“相爺,你有沒有覺得你夫人的辦法,挺不錯的。”清兒有一點點心虛,若不是他讓人到外面請了一幫草包丈夫,也不會讓荷兒陷入危險。
利用生病逃掉選太子妃的事,也確是一個相當不錯的辦法。皇宮是一個變數極多的地方,若能不把她扯入危險,他還是會盡量避免的。
“您的意思是——”秦伯夷一頓,擰眉想了想。
“明天上朝,你想辦法跟樓歆說說,讓他打消荷兒進宮的念頭吧。想必此時,他也已經知道了,荷兒病危的事。那麼多的御醫出宮,他天性多疑,也必定問過一番了。”
“只是您的身份……”
“你擔心什麼?我只是荷兒身邊的一個小小丫鬟。再說,就是他聽到了,會輕易聯想到是我嗎?”
“嗯!”一直沉默的駱拓突然開口,也突發奇想,“清兒,他肯定不會想到的,如果見到你,說不定還會一見鍾情,垂涎三尺,色心大發……”
駱拓還想說,由清兒親自勾引樓歆,應該能要了他的命的,可話未出,倏地閉嘴,接著一頓掩飾般的猛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