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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資訊,品位很高的假象,這就是現在的大學。

我低估朱赫了,他好像也不僅僅是想借助什麼表達什麼。雖然很多人都認為他自以為自己很有思想,我只是覺得他有些另類。我和朱赫說話的口氣可能言不由衷,但是好歹也不至於鬧僵,也許我天生就對這種人反感,而我最反感的,卻是教授們妄圖以高屋建瓴的談話方式來改變一個人的看法,他們不管這種看法是否已經經過驗證,好似學生的想法總是幼稚的。眼前的朱赫就是用這種方式對我說話,令我難以接受。想起我小時候就總有這樣的人,這樣的人不是一個人或兩個人,而是一個群體,一個在社會中倚老賣老的群體。他們或許並沒有拿到吉尼斯百歲老人的證書,卻又要充當最具有時代感的歷史人物。於是,我又在想,一個失去了整體認同感的社會,是不是需要一個習慣於假設的群體出現呢。

“你現在在想什麼?”他問我,他好像比我還清楚這個夜晚我們誰也睡不著。如果他是我的好朋友,那麼我將沒有任何壓力地躺在他的床上,然後把他擠下床自己酣眠,但是我知道,在一個喜歡看變態電影、把大島渚或是那部該死的波蘭電影當生活情趣的人的家裡,酣眠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朝酒晚舞一(5)

“你問我的意識流嗎?”

“意識流”這個詞彙多少次地出現在“80後”的小說中,好像誰知道怎麼寫心理活動就等於知道什麼是意識流。最好這種心理活動氾濫在幾萬字的重複描寫中,把人生或是愛情用幾萬字的心理暗流沖刷滌盪,這種描寫要竭力難為電影編劇,讓編劇在無垠的思想海洋中迷失自我,藉此來掩飾小說的故事線條的單一,僅此而已。

“我們是不是談談文學?其實我對文學還是有些想法的。”朱赫對我說。

“出家人不打誑語!”我說,“你這輩子看過多少本書?”

“看過的應該有一千本左右,但是真正記下的好像不多。”

我覺得他在這一點上很真誠。很多人都說自己讀了幾千本書,我一直很驚訝。仔細想想,看一本書要5天左右,算他5天看了3遍以上,基本上都記下了,要是想知道書的精髓就還要寫寫心得,再看看批註,這樣下來,估計也要十幾天左右方能消化一本完整的書。若是遇到《紅樓夢》就完了,幾個月甚至一年都不能弄明白。平均起來,一個月2本,一年算他30本。可人不能天天看書的,上學、工作、照顧愛人、洗尿布、帶孫子……估計一輩子能真正理解的書,有一百本就算是大方之家了。於是我們就會發現在大學裡用各種名頭壓人的教授們的可鄙。有時我想,我讀幾個名著的小說大意是不是也代表我看過了,要是那樣我看過的名著也不少。這個世界的確像是一個幽默的載體,任何地方都會讓你在不經意之間發現自己就身處在幽默的根源,被幽默吞噬著。

“你很誠懇,真的,我想聽聽你的故事。關於你的家庭,你父母的故事。”

他看看我的眼睛,從床上起身,走到桌子旁邊,在抽屜裡找了一陣子,拿出一本筆記,對我說:“這就是我的故事,你看看吧,都在裡面!”

說完他坐回床上,翻過身去說:“我再睡會兒,看完了告訴我。”……

一個黃色封皮的小本子,裡面密密麻麻寫著蠅頭小楷,字跡還算工整。我想,這應該是一個人的內心世界吧。我一直覺得把生活中的流水賬總記得這麼精確有點過於認真。記得我小時候就討厭寫日記,就算必須寫的我也總是抱著敷衍的態度。我父親看過了之後就說,“水平提高了,要再接再厲哦”,有時我還會得到些錢物之類獎賞。最具諷刺意味的是,我們的語文老師總教育我們說日記是一個絕對隱私的東西,不能侵犯。我至今都在心裡留有一個潛臺詞:日記是一個人在個體名義上寫給自己的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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