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槐樹的根骨,五千年的風雨滄桑盡在其中,鬼斧神工,儼然就是一個絕世的藝術品。
足足過去一刻鐘,卓月才噓了口氣。
“成了。”
鼠群已經逐漸逼近,但是卓月絲毫不見緊張,即便無法摧毀鼠妖的陣勢,憑藉她強橫的實力殺出重圍絕對沒有問題。難得的是星語也不見絲毫慌亂,二女均是將目光投向胖子,如今該是某人出手的時候了。
冰蠶絲緊繃如同弓弦,亮晶晶的,在陽光下刺目非常,卻釋放出透骨寒氣,距離老遠都能感覺得到,但是胖子卻仍嫌不夠,胖嘟嘟的大手交疊在一起,然後緩緩拉開,一枚稜角分明的鑽石悄然出現。
御丹的手法固然神奇莫測,與之配套的手法也要夠眩,只要是圓形的東西,胖子都玩到出神入化,此時是為了秀給卓月看。
“都是什麼時候了,還玩這麼多花樣。”卓月翻了他一眼,縱然不在乎鼠輩,也急於知道如何取出阿難木心,誰有心情欣賞他變戲法?再說,真要比拼起手法來,卓月要不比他遜色。
發現效果不佳,胖子手勢突然間一轉,揮灑出一連串匪夷所思的印訣,每個印訣都是卓月第一次見識,眼神中不由流露出一抹笑意,胖子的花樣還當真層出不窮呢。
鑽石在目不暇接的印訣中化成一團白茫茫,翻滾不休的霧氣,同時將焦黑的土地蒙上一層白霧。溫度陡然間下降到駭人的地步。星語修為稍差,不禁連的幾個寒顫,悄悄的後撤了幾步,又怕距離太遠看不真切,沒有敢退出太遠,咬緊牙留了下來。那眩目的手勢是煉丹術的一部分,作為弟子,她不能錯過學習的機會。
不知不覺中,星語在逐漸適應胖子的教授方法。說不定某天,師傅就會詢問她學會這些手勢沒有,但凡是師傅做過的,就等於是教授過了,想聽到講解或者是重新掩飾一遍,除非豁出去挨頓臭罵。
事實上。假如她再敢退出兩步,胖子真的會張口罵人。貌似御丹者同樣要承受寒冷。即使和寒冰本源朝夕相處了一年,仍然無法適應這種極寒。他可是距離寒冰本源最近的人,還要特地放慢速度讓徒弟看清楚,假如是他自己御丹,只要一兩個印訣就能起同樣的效果。要是徒弟卻怕冷躲地遠遠的,胖子能不火大嗎?
寒冰本源被壓縮到拳頭大小,看起來像個小雪球,懸浮在胖子的掌心,兀自在跳動不止。胖子神情凝重的將雪團搭在冰蠶絲上。
天蠶絲是天下間最適於導熱的載體,承受寒冰本源後非但沒有凍結。折斷,反倒是比從前更加明亮,一抹耀眼的幽藍迅速蔓延開來,循著蠶絲均勻的傳導至槐樹,嘎嘎的聲響此起彼伏,不時有小塊的碎片經不住蹂躪,掉落下來。摔得粉身碎骨。
極寒順著另一端也蔓延到手鐲上,冰冷的感覺讓卓月心中一顫,卻不敢暴露出任何反應來,要不然豈不是折了小醫仙的鐘頭不,只能悄悄的運起真元相抗,憑她的修為倒也不怎麼辛苦,內心中已經隱約猜出胖子的方法了。
佈置好一切。胖子像一名出色的魔術師,停頓片刻將手指搭上冰蠶絲,立即被冰冷的感覺嚇了一跳,蠶絲的鋒利幾欲將手指割破,原本是要用手指拉動蠶絲的,幸虧沒有造次,要不然非被切斷手指不可。
“你沒事嗎?”卓月見胖子觸電般抽回手指,悄悄竊笑不止,連她都要運起真元抵抗,胖子居然敢直接用手指觸碰,未免有點太自信了。
“沒事。”王浩思索片刻後將春輝當作扳指,再次觸上冰蠶絲,依舊是冰寒刺骨,卻是能夠忍受得程度了。卓月已然猜到他要做什麼,隨即將冰蠶絲拉得更緊,此刻倒像是緊繃的琴絃了。
猶如張弓搭箭的姿勢,王浩將蠶絲線拉扯到極致,然後突然間放手。
“嗡!”顫動聲幾乎撕裂周圍的一切,除了小醫仙修為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