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全都嚇了一跳。
“暴發戶”的主人也出來了,同時帶了他得力助手到場監督。
他們幾乎不信這個年輕人有這麼大的氣魄?
謝金竟然也被郭曉涵的豪氣所懾,抹了抹汗,再次打出骰子。
絕的是,又是七對門,更奇的是,三枚骰子在桌上互碰、打轉,然後再互碰而變成七對門的。
謝金的臉色變了,他的助手也變了。
他的本意是要打出口或八,末門拿第一把牌。
現在出門及末門兩家也都把牌亮出來了,他們雖也押了注,不過只是陪襯。
謝金分好了牌,放在桌上未動,目注郭曉涵揭牌。
郭曉涵慢慢地擄牌,擄了一頭,又換另一頭擄。
他邊擄邊道:“這回可糟了!”
四周鴉雀無聲。
誰都知道,這一把牌的後果,可能使一個從走上死路,也能使一個人暴富。
謝金已不像剛才那樣輕鬆了,額頭已經見汗。
郭曉涵偏偏惡作劇,就是不揭開他的牌,有人道:“莊家也可以先看看自己的牌啊,幹嘛非分誰先誰後?”
顯然,旁觀者已有人沉不住氣了。
郭曉涵停了一會,又把牌扣在桌上,道。“謝兄,就請你先揭吧,也不一定要我先揭啊!”
謝金之所以不願先揭牌,就是怕郭曉涵弄鬼,要盯著他揭牌。
反正兩扇牌九也不需要配牌,他國注郭曉涵把自己的牌一翻,真正是一翻兩瞪眼,四周大譁!
原來,這兩張牌竟是“斧頭”配“大十”,只比“癟十”多一點。
郭曉涵大叫道:“天老爺真幫忙。”
把牌一掀,點子不大,“板凳”配“雜八”,比莊家正好多了一點。
這一次更是全場譁然。
謝金臉都綠了,他的夥伴也一臉挫相。
輸錢固然是免不了,卻有夠窩囊,不但把贏來的要送出去,很可能還要賠上老本。
郭曉涵把檯面上所有的銀票、現銀清點了一下。
總計是一百八十五萬四千七百兩,當然有些零星銀子。
郭曉涵淡淡一笑,道:“謝兄,不是我故意跟你過不去,而是你‘趕狗入窮巷’,你橫掃紅黑寶、麻將場,又到牌九桌下稱霸,這種趕盡殺絕的行為,相信賭場也不歡迎。”
語音一頓,續道:“賭是一種藝術,所謂‘小賭可以恰情’,我不想贏錢,完全為了消遣,這麼大輸贏的賭,可以說是我第一次,也很可能是最後一次,為什麼?因為看不慣你這種跋扈……”
謝金道:“閣下尊姓大名?”
郭曉涵道:“你也許不服氣,想報一箭之仇,那麼我告訴你,我姓郭名曉涵,葦林堡少堡主,隨時候教!”
目光一凝,接道:“場主,這筆贏款,你以貴場名義,捐出去作救濟之用。”語畢,拿起自己銀票毫不戀棧的走了。
次日一早,當受惠的慈善機構至客棧道謝時,他已按橫波姑姑叮囑,往陝西龍駒去了。
一個月下來,郭曉涵增了不少見識和閱歷,身心較之在葦林堡更為成熟,再也沒有人當他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半大孩子。
他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父仇,腦際常常浮現出文靜絕美的圓圓姐姐,和雍容高雅的橫波姑姑的影子。
他一直感激那位不知名的黃袍老人,他不但沒攫走“大羅佛門貝葉真經”,反而告訴自己如何學習佛門曠古絕學門徑。
有時他也會想到古淡霞,那僅是由於她曾給自己解毒丹,而對她的一份感激。
他也很感激紅衣少女柳無雙,只有一想到憨厚的小牛奔時,內心不禁有些愧意。
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