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它
託付給本座,本座怎敢讓主公失望?‘殺緣’自出爐之日起,尚未飲血,今日就要讓‘殺緣’
飽嘗飲血奪命的滋味!”
水依衣低聲道:“笑姐,他們也是為血厄劍而來的,現在該怎麼辦?”
“笑姐”道:“來者不善,我們勢單,不必與他們正面衝突,不如抽身而退,靜觀其變!
他們若是鬥個兩敗俱傷,我們就可坐收漁人之利。”
未等水依衣開口,懷抱巨刀的中年人一聲長嘯,倏然掠空而起,如鷹擊長空,雙手持刀,
直下而上疾撩,“鏘”地一聲金鐵相擦聲響過,刀鞘破空飛出,直衝雲霄。
而他已高擎巨刀,挾雷霆萬鈞之勢,悍然撲下,刀勢之強,石破天驚。
刀氣隔空縱劈,似可開天闢地。
思過寨弟子見其來勢奇猛,頓知不妙,紛紛以兵刃格擋。
一片密集的金鐵斷碎聲驀然響起,巨刀縱劈幾下,刀勢所及之處,所有的兵器皆被刀鋒
斷碎,剎那間,天昏地暗,血雨腥風,無數鮮血如泉標射,殘肢斷臂拋落一地,更有不少人
立時身首異處。
巨刀“殺緣”猶如一陣死亡之風,迅速擄走了十幾人的性命。
“殺緣”未止,中年人掄腕之際,刀鋒橫掃,破空之聲驚心動魄,猶如橫空出世的邪魔,
欲吞噬一切生命。
慘叫如嗥,其聲淒厲可怖,刀芒肆虐之下,思過寨弟子已傷亡數十人,原本嚴密的防線
立時潰不成軍。
而巫馬非難、水依衣等高手竟被凌壓萬物的刀勢逼得身不由己地後退數步,元攬秋更是
受了傷。
眾人皆愕然失色,只覺一股死亡氣息籠罩全場,讓人呼吸困頓滯悶,由“殺緣”散發出
來的戾殺之氣,侵襲著場上每一位倖存者的靈魂。
申屠旗主以“殺緣”在頃刻間擊殺三四十人後,方高擎“殺緣”若火燎天!
沖天而上的刀鞘這時徑直下落,一聲短促的錚響後,刀與刀鞘已吻合得天衣無縫。
刀出刀沒,只不過在極短的瞬息間,“殺緣”卻已吞噬了數十人的性命。
申屠旗主眼中的兇殘之光更甚,其中有瘋狂,有冷酷,有詭詐——血腥與死亡浸染了他
的刀,同時也浸染了他的心靈。
申屠旗主喃喃自語般道:“血腥屠殺已開始,‘殺緣’殺戒大開,血厄啊血厄,你是否
已感應到‘殺緣’的存在?難道你不想證明你才是真正的殺戮之王?”
水依衣沉聲道:“笑姐,隨我來!”說話間,她己率先閃身斜掠而出,那紫衣美女竟伸
手一抄,已將地上的密匣抱在懷中,似乎根本無懼於密匣上的劇毒。兩人身法皆已出神入化,
身形閃動間,已在數丈開外,思過寨弟子傷亡過半,倉促間根本無法對她們形成有效圍截,
眼見水依衣兩人越眾向東而去。
區陽菁正欲追趕,元攬秋已神色凝重地道:“思過寨強敵入境,護寨要緊,一時半刻,
她們也出不了思過寨!”
區陽菁雖然牽掛密匣的下落,但元攬秋言之有理,只好道:“大嫂說得是!”
懷抱巨刀的申屠旗主對身邊的“足劍”沉聲問道:“那兩個女子是什麼人?思過寨弟子
不會有這般出神入化的輕身功夫!”
“足劍”道:“論輕身功夫,天下絕無能出水族之右者,僅憑一名被逐出水族的弟子—
—風之道,其輕身功夫就已冠絕武林,被世人尊為‘風神’,想必這兩位女子也是水族中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