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林,沒收他的檔案,把他關入監獄,只不過是認為在聽讀會過後再採取行動更好;有的說,實際上,在麻薩諸塞州議會的請願書在宣讀之前,就已被決定棄置不論了,麻薩諸塞州議會將受到審查,而州長等人則將受到表彰。訊息來源於何處,不得而知。
實際上,無論富蘭克林和他的律師約翰·鄧寧——前檢察長和約翰·李——後來的檢察長如何努力,也扭轉不了在貴族委員會前辯論時的逆境。因不富蘭克林已經承認了自己轉寄那些信件的事實,又拒絕披露其過程,他只能忍受韋德伯恩對此進行的一切指責。此外,這次會議是英國當局蓄意安排的,從選擇了副檢察長來為赫金森和奧利佛辯論這一事實本身就可以看出內閣的意圖。況且,韋德伯恩在俄亥俄公司的問題上同希爾斯伯羅立場一致,堅決反對王室授予該公司土地,又同死去的托馬斯·惠特利交情甚篤。關於這次聽讀會的安排,可以看作是英國當局的借題發揮,藉機使他們頭痛的富蘭克林聲名歸地,來否定麻薩諸塞州議會的請願書,最終達到打擊北美殖民地反抗鬥爭的目的。就在等待第二次聽讀會召開的期間,波士頓又傳來了新的毀茶事件的訊息。
1月29日,聽讀會按時召開。在樞密院的會議室裡,委員會的委員們在一張長桌前就座,會議主席高爾坐在桌子的首席。旁聽席不設座位,旁聽者只能站著。旁聽席中,紐約州代理埃德蒙·柏克站在主席座位旁的椅子後面,和他在街上相遇後結伴而來的普利斯特里站在他下首的一把椅子後面。姍姍來遲的諾思本人站在普利斯特里對面的椅子後面。其他與會者和旁聽者把房間擠得滿滿的。“所有的朝臣都得到了邀請,如同出席一個招待會。在一大群聽眾之外,不少於35名的樞密院成員在任何場合都從來沒有如此神氣”。
在將被徵詢的人中,韋德伯恩和莫杜特代表麻薩諸塞正副州長,博蘭代表州參事會,富蘭克林透過鄧寧和約翰·李代表州議會。其他還有已被選定將接替富蘭克林任麻薩諸塞代理人的弗吉尼亞的阿瑟·李,有曾代表坦普爾向惠特利挑戰的南卡羅來納的拉爾夫·伊澤德,有還未變成對革命的兩面派的麻薩諸塞州的愛德華·班克羅夫特。富蘭克林本人站在房間一頭的壁爐左邊,正對著長桌邊的那群貴族。他偶而向人群中掃去幾眼,看到了也在旁聽席中的舍爾伯恩勳爵和年輕的傑里米·本澤德。他知道那是自己的朋友。
聽讀開始了。富蘭克林寫給達特茅斯的附有請願書的信、請願書、議會決議,最後還有那些信,一一地讀了一遍。然後富蘭克林的律師鄧寧作了精彩的發言。他說,這不是一件法律訴訟案,也不是檢舉彈劾,州議會的決議和請願書並沒有提供證據,作為那個殖民地不滿的證明,州議會只是訴諸英明和慈悲的國王,來請求恩惠即撤消州長們的職,以平息目前的不安定,恢復古老的和平與統一。
聽到這裡,韋德伯恩,站在主席右首的兩名樞密院成員之間,開始為州長辯護了。他說,“這個問題之重要意義在於涉及王室有沒有權力來僱傭一名忠實、堅定的傭僕來管理殖民地”。
他在敘述了州長們的施政經歷後,說是議會自己的不軌行為招來了英國的軍隊,而不是州長的請求。而議會對州長的惡感應“歸咎於富蘭克林博士。所以富蘭克林博士才是這場陰謀的第一策劃人和主要的導演者”。
至於富蘭克林如何得到那些信,韋德伯恩斷定富蘭克林是用卑鄙無恥的手段獲得的,“除非他是從偷了那些信的人那裡盜取的”,因而他希望委員會“給這個人打上印記,為了我們國家、歐洲乃至人類的榮譽。……他玷辱了社會和人的尊嚴”。他把富蘭克林那篇為坦普爾和惠特利洗刷罪名的宣告說成是“表達了最冷酷、最有意為之的惡意”。
然後,韋德伯恩攻擊富蘭克林“滿腦子裝的是‘偉大的美利堅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