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訊來自於工商銀行。
提醒他有一筆五千的進帳。
雲深沒什麼意外的掃過簡訊。
自從他來到巖城,每個月都會收到這樣一條簡訊。
雲城定期讓人給他打的生活費。
只是
他應該很清楚,他要的從來就不是這樣冷冰冰的,像場交易一樣的生活費。
他要的,不過是如同天下所有父母對孩子一樣的噓寒問暖。
可是,沒有。
從上次那通電話結束過去這麼久的時間裡,他沒有任何一通來自家裡的電話。
哪怕,只是一通。
收了手機時,他感覺心口揪著疼。
一下一下的,喘不過氣來。
需要發洩。
他在路邊找了銀行取了錢,去周邊的體育用品店裡買了籃球。
學校附近有些體育場,是個發洩的好去處。
他沒回家,抱著籃球直接去了體育場。
天快要黑了。
體育場上人並不多。
他找了空球場,一個人在偌大的球場一次一次的奔跑,運球,起跳,投籃。
心裡壓著的東西隨著汗水一起蒸發出去。
心口,就沒那麼疼了。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他投了最後一顆球,筋疲力竭的彎下腰去,雙手支在膝蓋上大口喘氣,汗水在下巴上聚成水珠,一滴一滴的砸在地面。
球從籃筐裡墜下,再彈到地面上,飛出去。
雲深沒動。
緩了好一會兒,才直起腰來。
偏頭時,看到了不遠處有人影走過來,手裡還拿著他的球。
他抹一把臉,汗水都殺到了眼睛裡,眼睛澀的疼。
人影在有些昏暗的球場上有些模糊。
走近了,他才聽到那人帶了欣喜的聲音:&ldo;深哥?&rdo;
非常狗腿子的徐飛。
他抬了下眼:&ldo;球給我。&rdo;
&ldo;不打了?&rdo;徐飛把球遞過來。
雲深接過,掃了一眼他身後的人。
八班打球的除了替補全來了。
比他們三班的練的勤快多了。
這場球賽在一週後,時間挺緊,本來應該緊著練,但不巧,球賽後再有那麼幾天就是十一月份的月考,三班的學霸們自然以學習為重。
練習,也只是抽著課間操活動課或者下了晚自習這樣的時間段。
太短了,根本不夠用。
默契,也根本練不出來。
八班的這群學渣們顯然不把學習當回事,一年到頭也就籃球賽是他們長臉的時候了,逃課練都是常事,更別提星期天這樣的好時機。
面對這麼拼的對手,雲深心裡沒底。
但這個冠軍,他想拿。
八班到時候將會是他們最強勁的對手,好好摸摸他們的路數,多少有點用。
他盯著徐飛看了會兒:&ldo;打,一起。&rdo;
&ldo;行。&rdo;徐飛莫名奇妙的樂了一嗓子。
雲深在邊上歇了會兒,感覺體力恢復了點,才開始加入他們。
跟這群人打的感覺和跟三班人打的感覺完全不同。
運球,傳球
只打了那麼一會兒,雲深就發現,八班的人雖然除了徐飛別的沒有特別出挑的,但每個人的水平相對都比較穩。
高水平的那種穩。
默契的那種穩。
跟三班毫無規則全靠李睿一人帶場子指揮的那種雜亂的打法完全不一樣。
怪不得,三班已經好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