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過去，這種心有餘悸的後怕依然無法消除。
程一的心裡有點愧疚。
&ldo;已經坐上車了，很快。&rdo;
&ldo;那就好。&rdo;
電話結束通話。
程一把手機塞進外套裡。
垂眸的時候，看到自己被推上來的毛衣還沒有拉下去。
一款有些保守的青邊黑底的胸衣裹著白的跟豆腐似的肌膚。
她抬手，手還沒落下，就見一隻大手伸過來非常迅速的一把拉下了她的毛衣。
暖和了。
程一抬眸。
雲深側著臉不敢看她，耳朵尖都發紅了。
好半天，才擠出句：&ldo;對不起。&rdo;
程一一下子樂出聲，覺得有些好笑：&ldo;對不起什麼?&rdo;
&ldo;差點沒忍住。&rdo;
雲深摸了摸後頸，有些自責。
當時從噩夢裡醒來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艘被扔到海上的翻船，看不到發光的燈塔，找不到回家的路。
心懸在半空，心口空落落的。
想要用什麼來填滿。
而當他壓在程一身上的那一刻，這種感覺，漸漸消失了。
越是跟她貼的緊，越是踏實。
這種踏實感讓他貪戀，差點，就剎不住。
還好
這麼糙的人在這種事情上卻非常謹慎。
程一有點好奇：&ldo;我不是你女朋友嗎?&rdo;
&ldo;正因為你是我女朋友，所以才要小心。&rdo;雲深想了想抿唇拉住她的手認真道：&ldo;程一，等我有能力娶你了，我要名正言順的睡你。&rdo;
&ldo;&rdo;
程一問不下去了。
這麼羞恥的話他是怎麼如此坦然的說出來的。
不過，感動是真的。
她沒看錯人。
程一反手捏了一下他的手：&ldo;那我等你娶我。&rdo;
雲深點頭。
幾秒後，他開口：&ldo;你是不是要走了?&rdo;
程一這才想起來她剛剛撒的謊。
她慌了一下，飛快的下了床。
整理好衣服和頭髮，她站在客廳裡，看到倚在臥室門口的雲深。
他看起來已經好多了。
程一走過去：&ldo;那我走了，你一個人可以吧?&rdo;
&ldo;可以的。&rdo;
&ldo;那，走了。&rdo;程一不捨的看了他一眼，走向玄關。
剛走出兩步，一隻手用力的拽了她一下。
她向後倒進一具溫暖的懷抱。
雲深看著她，眼裡夾雜著留戀：&ldo;還缺件事。&rdo;
&ldo;什麼?&rdo;
雲深笑了下，扣住她後腦勺，親了下來。
直到程一嘴唇都紅了。
他才鬆了手：&ldo;去吧。&rdo;
程一用手背捂了捂唇：&ldo;嗯，有事給我打電話。&rdo;
她走到玄關處，開了門。
雲深依舊保持著方才的姿勢看著她。
程一回過頭，又想起什麼似的：&ldo;記得吃飯，完了把你吃飯的照片給我微信上發過來，不許吃垃圾食品。&rdo;
&ldo;怎麼跟個老太太一樣?&rdo;
&ldo;別貧，記住了沒?&rdo;
&ldo;記住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