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住在市區的家庭,大多數已吃了晚飯,一家人上街閒逛,既消食又打發了時間。
方明湘原本心情還不錯,直到看到一對年輕的情侶,公然在街上打情罵俏,她就有些受不了。
匆匆走了幾步,往東拐過去,準備去爬龍山。
心裡總覺得有一股抑鬱之氣,沒法發洩出來,讓她忍不住想劇烈運動,好讓身體疲憊到極點,沒有精力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一個人往山上走時,腳步跨得非常大,她很快超過零落幾個爬山的人,來到了山頂。
山頂的晚風非常大,把她的頭髮都吹亂了,她索性鬆開頭髮,任山風把它吹成雞窩頭。
周圍灰濛濛的,看不到一個人,她猛地吸一口氣,對著空曠的虛空,大聲地吼了幾下。
聲音傳得非常遠,驚動了樹上的夜鳥,撲稜稜飛走了。
一直喊得聲音都有些啞了,方明湘才撥出一口氣,感覺憋悶的心情,才好受了一些。
七月份的天黑得晚,天空依然灰濛濛,山路雖然有些暗了,卻不影響她下山。
來到山腳,方明湘扭了扭身子,準備回家。
忽然發覺身後似乎有人,忍不住皺了皺眉,難道謝國興又跟在自己後面?
自己上次說得這麼清楚了,他還不死心?
既然說的沒用,那隻能用武力解決了。
這一次她打算不再收手,順便看看這個負心人現在有沒有進步。
方明湘用正常的速度往前走著,腦中在思考,等一下在哪個地方動手比較合適?
兩人都算得上高手,總不能在有人經過的地方動手,否則被不明真相的人看到,萬一報警了,那可丟臉了。
想了想,朝上次跟他動手的地方走去。
那個地方夠暗夠僻靜,絕對不用擔心有人經過。
一路上方明湘悄悄活動了一下身子,反正周圍光線暗,他未必看得到。
到了目的地,她也不再掩飾自己的目的,轉身朝身後那人迎上去,握緊拳頭,準備再打上一場。
不知道怎麼的,她現在居然很興奮,也搞不懂是為什麼?
身後那人見方明湘停下來,腳步也慢了下來。
「吃我一拳——」方明湘低吼一聲,朝他下巴打去。
「呯」的一聲,對方居然來不及格檔,被她一拳打中後,身子直挺挺地往後倒去。
方明湘大吃一驚,他怎麼就得這麼弱了?
下一刻反應過來,對方似乎不是謝國興。
那他是什麼人?跟著自己做什麼?
見他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看來被自己一拳打暈了。
方明湘抓著他胸口的衣服,朝前拖了十幾米,等到這邊的光線亮度足夠認清人時,她才停下腳步。
這個確實不是謝國興。
除了身高之外,其它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
因為周邊太暗,只能影影綽綽看到一個輪廓,難怪他剛才認錯了。
用大拇指用力掐他的人中,那人嗯地一聲,醒了過來。
方明湘腳一抬,已踩在他的脖子上。
「你是誰?跟蹤我幹什麼?」她冷冷地問。
「我只是路過這裡,沒有跟蹤你啊!」那人眼神閃爍了一下,連忙撇清道。
「你最好老實說清楚。」方明湘哪裡會信。「否則我打斷你的腿,把你丟下龍山河,讓警察以為你跌斷腿,掉進河裡被淹死了。」
這樣做對別人來說或許會很困難,她前世最擅長的事,就是跟人打架,可以說對全身的骨骼和肌肉瞭如指掌。
當一個人意外摔跤,骨頭跌斷部位往往在某些固定的位置,只有被打斷的是這個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