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雨後的晚上,出來玩的人很少,我們五六個人約在一塊兒去喝酒。酒足飯飽以後,按照規矩開始找沒有去過的歌廳。正巧在路的轉角處發現了一個叫“迴音閣”的地方,聽名字就覺得不錯,所以我們沒有絲毫猶豫地就在一個叫“雙龍”的哥們的帶領下魚貫而入。
我們進去以後,幾個歌廳服務員開始忙碌起來。其中一個長得挺漂亮的,個子也很高,在幾個服務員當中屬於最養眼的。我們那哥幾個一直盯著她不放,尤其“雙龍”馬上就明確表示自己看上她了。
我們幾個很懷疑地問他:“這麼快?哥們,你不是吧,這種地方你也敢?再說了,你確定嗎?”
他似乎對自己很有信心地搓著手說:“這個你放心,我說看上了就是看上了,她準跑不了。”
“那你為啥喜歡她呀,我怎麼沒看出來她哪兒好?”我很不解,因為從我的位置和角度看過去,感覺她就是個子蠻高的,身材也不錯而已。
他湊到我耳邊小聲說:“為啥呀,就為她的眼睛會說話兒?”
說著,他開始壞笑起來。
“眼睛會說話?怎麼說話?”我特別不理解。
“不相信呀,自己看。不過,咱可事先說好了,你們幾個可不能和我搶。”
“我們幹嗎要和你搶,閒得沒事兒幹了呀?”說完我就去唱歌了。
唱歌的時候,“雙龍”開始邀請她跳舞,並且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她閒扯。她似乎不是很買“雙龍”的賬,只是用眼睛瞄一瞄他而已。“雙龍”似乎對她的目光很敏感,每看到她的目光時就像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樣。不過他有點亢奮得過頭了,那個女孩似乎不是很願意搭理他,卻經常有意無意地朝我這邊看。
我不知道為什麼,回頭想起來似乎和我的長相有關。(因為我在他們當中屬於個子最高的,相比之下屬於比“腳”帥的。只比腳帥一點兒而已,是手。)
我唱完兩首歌回到自己座位的時候,“雙龍”已經選好歌曲準備開唱了。她走到我身邊伸出手說:“先生,能賞光跳個舞嗎?”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我,她的目光很迷離,似乎是水面上薄薄的霧氣一般(很像段譽在山洞裡見到的神仙姐姐雕像的眼睛,很有些顧盼生輝的意味,卻又不是同樣的感覺。無論你怎麼看都覺得她的眼睛裡那種幽怨,讓人很不捨。),我看著她的表情覺得她似乎有話要說,可這些話卻是透過眼神表達出來的。
我從她眼中看到了期許、盼望和難以理解的東西。我很抱歉地說,“對不起,我不會跳舞,真的很抱歉,你能邀請別人跳嗎?”
“這點面子你都不給嗎?不會跳還不會走嗎?你跟著我走就行,我教你。”她的眼神裡明顯增加了鼓勵的成分在裡面。
我也勉為其難:“那好吧,不過我真的不會跳,假如踩到你的話,請你多擔待。”
她似乎很高興:“沒事兒的,咱們跟著音樂走就好。隨心所欲最好,我相信你也是個進退由心的人。這樣也好,咱們可以好好聊聊,呵呵。”說著,還用手使勁捏了捏我的手。
我雖然喝了點酒,可是我還是很清醒的,我當時就明白了她的暗示。
第五章 賣弄風情(3)
跳舞的時候,我刻意地和她保持距離,因為我確實不會跳,也害怕踩了她的腳,給自己丟人。於是,我的手很機械地摟著她,胳膊也很僵硬,只是跟著音樂挪動腳步而已,活脫脫一個木偶在跳舞。她怪我摟她摟得不夠緊,主動向我靠攏,並且抓著我的手讓我雙手環抱她的腰。
可是,我不是一個喜歡被動接受感情的人,尤其是一個自己根本就不會對其動心的人的感情。於是,我低頭凝視著她的眼睛。(說實話我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樣看著她,也許就是心底裡有那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