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還有大華寺剛求得的附身符。
沒等他們走了幾步,李莫忽然在四娘懷裡哭起來,魏池羽先前怕自己難過始終沒有多看李莫一眼,現在聽到哭聲轉過頭,眼裡星星點點的閃著東西。
“池羽!”齊瀟沒有放慢行走的步伐,催促了身後的魏池羽。
魏池羽抿了抿嘴唇扭頭跟上。
或許是這樣的時辰讓李莫想起唐婉瑩離開的那日,又或者看到周圍頭投來的憐憫目光,聰明的李莫感覺到自己將要被再一次拋下,掙脫了四娘拉著她的手一路朝齊瀟跑去。
周圍的侍衛眼明手快攔住她的去路,李莫卻沒有硬衝過去而是忽然停下,跪在地上朝著齊瀟喊道:“陛下吉祥,陛下吉祥。”
這是之前大家閒來無事的時候教給李莫的,李莫並不理解這句話的含義,她只知道當時她說了這句話逗樂在場所有人,連齊瀟聽後都不再趕她走,那麼現在再說這話是否可以再讓她回頭。
但是這次場內的所有人都無法像上次笑出聲,旁邊的幾個僧人雙手合十輕唸了句經文,而齊瀟的背影一路向前,毫無停頓的坐上了龍攆。
四娘已經跑來一把抱起李莫哄她開心,李莫一邊哭一邊說了語句不清的話,勉強聽到幾個“不要扔掉”和“別走”之類的字樣。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魏池羽忽然大步跑到四娘旁邊,低著頭大喊道:“李莫由我來撫養吧,反正魏家不怕多這麼一雙碗筷。”
“荒唐!”坐在龍輦上的齊瀟訓斥道:“你一個未婚姑娘家,抱養個孩子成何體統。”
“反正我追打媒婆,比武招親這類荒唐事沒少幹過。”魏池羽全然破罐子破摔的氣勢,說著跪在地上道,“還望陛下成全。”
齊瀟冷冷別過臉嗤笑道:“要朕成全什麼?你要收養誰是你的事情。只是你作為御前侍衛應是手下的標榜,現在卻是做了如此輕舉妄動之事,叫朕如何繼續委派你重任?”
這番話一說,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齊渃急著想要說什麼,被裳兒拉了拉袖子制止了。
魏池羽伸手握住了腰間的御前侍衛金牌,很多年之前的某天,當時魏秉誠還未進翰林而她還只是在家等嫁的大家閨秀,她和齊瀟一塊練完功之後,齊瀟擦去臉上的汗珠,目光炯炯的對魏池羽道:“大昱至今有五位女帝,而內閣的女子卻是未曾有過,朕將來要讓男女皆可應試,池羽,你將會是大昱第一個女性的御前侍衛。”
像是一句戲言,卻讓魏池羽之後的數年都埋頭苦練武學,不想辜負了齊瀟對她的期望。魏家三代入朝為官,個個都是忠心耿耿,魏池羽繼承了魏家血脈,對齊瀟赤膽忠心,希望有一天可以投身報國。
兩年前,她終於如願從齊瀟那邊得到了御前侍衛金牌,成為了大昱第一位女性的御前侍衛,這是齊瀟對她努力的肯定,也是她將捨命保護齊瀟的證明,一如當年魏新保護先帝那樣。
雙手緊緊握著金牌,大家等待著魏池羽的決定,只是所有人都明白該去作何選擇,魏池羽不會不知道。李莫只是相處了短短四天的過客,而御前侍衛的頭銜不單是榮華富貴的前程,更可能牽連到魏家上下的命運。
鬆開握著金牌的手,正當大家以為魏池羽已經做下決定,沒想到她卻抱拳對齊瀟恭敬的道:“陛下,臣跟隨陛下多年,對陛下一片丹心矢忠不二,絕不敢忤逆了陛下的意思,陛下廣開義學,減少稅負,件件都是為了百姓為了社稷而為,臣自當銘記於心。而今李莫,舉目無親孤苦無依,正是陛下的教導,讓臣不忍拋下她不管,況且李莫聰明異常,若是放到普通人家只怕埋沒了天賦,臣知陛下惜才,請陛下三思。”
這一大通話說的流暢無比一個格楞都沒打,齊瀟坐在那挑了挑眉,她認識魏池羽少說也是十多年,從來魏池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