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一清二楚,他是一臉的欣喜,只盼著能夠就此脫胎換骨,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事情不像他想的那麼簡單。
仔細想想也是那個道理,魏旭晨所佩戴的玉佩即便珍貴,也不足以珍貴到玉佩上掉下來一塊指甲蓋大小的殘片中所含的天地靈氣,就能夠將一個人幾十年積累下來的後天渾濁之氣清理乾淨的程度。能夠將他的身體沖刷了兩遍多,已經很不容易了。
秦之初帶著萬分的遺憾結束了打坐入定,當他睜開眼的時候,一股難聞的氣味直往他的鼻子裡面鑽,他感覺自己就像是置身在糞坑中間一樣。
秦之初低頭一看自己的身上,到處都是汙垢,又滑又膩,又黑又臭。他掌心託著的那塊玉佩殘片還在,形狀、大小都和他入定前一樣,只是已經失去了光澤,沒有了那種圓潤的韻味,就是一塊極其普通的玉石,能夠換回來幾文錢就很不錯了。
“玲玲,快給我打水,我要洗澡。”秦之初自己都難以忍受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異味。
徐世森和李玉玲就在門口守著,一聽秦之初在叫嚷,李玉玲頓時眉心舒展,喜笑顏開,撒丫子跑到了屋裡,站在了秦之初的面前,“哥哥,你醒了?太好了,我這就打水給你洗澡。”
小丫頭歡呼一聲,拎著一個木桶去打熱水去了。
徐世森笑著走了過來,“秦兄,可真是難為玉玲了。你打坐的這幾天,玉玲一直守著你,吃不香,睡不好,她可差點以為你不行了。你的眼光真不錯,選了這樣一個忠心的書童。”
秦之初這才知道自己這次入定花了幾天的時間,他忙問道:“徐兄,今天是初幾?”
秦之初醒了過來,徐世森也是心情大好,“今天都初八了,明天咱們就要去貢院考試了。我還琢磨著是不是要找一面銅鑼來,在你的耳邊敲一敲呢。要是耽誤了你的考試大計,回頭你還不得怪死我呀?”
秦之初不由的一驚,幸虧他是現在醒來,要是再拖個一天半天的,那就糟了。他從床上下來,朝著徐世森躬身一揖,“多謝徐兄惦記著小弟。”
工夫不大,李玉玲把熱水打來,只是她畢竟人小力薄,要想打夠讓秦之初洗澡的熱水,還得再跑幾趟。徐世森把自己的兩個隨員叫來,讓他們幫著李玉玲一起給秦之初打洗澡水。
等到秦之初從浴桶出來,穿上衣服,開啟房門,讓徐世森、李玉玲進來後,兩個人看著秦之初的模樣,都有些傻眼。
“哥哥,你變得好有氣質呀,好帥呀。”李玉玲兩眼直冒小星星。
徐世森也沒想到秦之初的變化竟然這麼大,原來他就覺得秦之初氣質上勝人一籌,現在則更超過了絕大多數人,冰肌玉骨,氣質沉穩優雅,真真的是一個濁世翩翩佳公子了。徐世森越發的肯定秦之初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面,他更堅定了交好秦之初的心思。
“秦兄,昨天咱們豫州行省的提學大人就到了京城,他今天傍晚的時候,會到咱們豫州會館來,和全省的舉人共進晚餐。我決定讓你還有其他幾名舉人,和提學大人同桌吃飯。提學大人乃是一省的學政首腦,在他面前,你可要好好地表現一下呀。”
大周王朝在兩京二十三行省五個都指揮司都設定有經學提舉司,其行政長官的正式名稱是提督學政,簡稱為提學,正二品銜。
豫州行省的提學大人叫隋文昌,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他面白無鬚,體型微胖,一雙蛤蟆眼,頭戴烏紗帽,身著紅色圓領官袍,官袍前後有金色絲線繡成的方形補子,補子的主圖案是錦雞,腰束青色革帶,革帶左側懸掛著牙牌,腳蹬一雙黑麵白底的皂皮靴。
隋文昌是下午四點多鐘坐著轎子過來的,豫州會館的掌櫃、所有入住在這裡的舉人全都出來迎接。隋文昌顯得很溫和,臉上帶著笑,他就像是一個很慈祥的鄰家老伯一樣,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