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倆小道童看了王大川一眼,王大川身上的靈力波動讓他們吃了不小的一驚,原本倨傲的神色馬上變得拘謹起來,“請前輩稍候,我馬上通稟。”
工夫不大,譚知翰就帶著趙天昊、宋竹濤還有鐵牛、小道童一起從土樓裡面走了出來,“不知有道友遠來,譚某失迎了,贖罪則個。”
譚知翰個子很高,比常人能夠高出多半個頭,他的年紀應該不小了,鬚髮皆白,滿臉的褶皺,他身上的靈力波動比王大川還要略高一些,也是一個旋照期大圓滿境界的修真高手。
王大川自來熟,或者裝出來的自來熟,他呵呵一笑,打了個稽首,“是貧道冒昧來訪,說贖罪的應該是我呀。”
譚知翰也感覺到了王大川的修為境界,不高不低,可以說是相互匹敵,是結交的最佳物件,“呵呵,王道兄,快快裡面請。”
王大川跟著譚知翰進了土樓,譚知翰看了趙長明一眼,“你去忙你的事情去吧。”
趙長明不敢多說,雖然他恨不得旁聽一下,卻也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資格。
土樓中,譚知翰和王大川分賓主落座,趙天昊他們三個只能站著,師傅和貴客都在,是沒有他們坐下來的資格的。
王大川先看了看趙天昊他們三個,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貧道一聽說天昊、雙環還有鐵牛三位道友遭了秦之初的毒手,就連忙趕了過來,希望能夠為三位近一點心意。沒想到三位已經康復如初了,真是可喜可賀。”
嚴格來講,鐵牛不是修真者,但他天生神力,是能夠跟修真者對抗的存在,說他也是修真者,倒也勉強說得通。當然,王大川這樣說,也有抬高鐵牛身份的意思在裡面。
譚知翰嘆了口氣,“他們仨還不算是康復如初,大概還有再經過兩三天的調理才行。說來,這次也是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後都該安分一點,好好的修煉,不要胡亂插手世俗人的事務。”
這話在過去的一個多月時間裡,譚知翰都不知道唸叨了多少遍,趙天昊他們早就聽的耳朵磨出了繭子,可是恩師面前,那裡有他們說話的份兒,只能乖乖地聽著。
王大川這次來,可沒按什麼好心。要真是按照譚知翰說的那樣,趙天昊他們幾個閉關潛修,他還怎麼殺死秦之初呀。
“道兄此言差矣。咱們都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自己的族人有了麻煩,給他們出頭乃是理所應當之事,這可沒有什麼不對的,要是不出頭,那才沒道理了,簡直就是冷血。依我之見,天昊三位道友的行為不但不應該受到申斥,還要褒獎才是。”
王大川開始鼓動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準備把譚知翰師徒幾個一起拉上他的戰車,聯手跟秦之初對抗。
譚知翰搖了搖頭,“王道兄的話,我不贊同。”
沒等譚知翰把話說完,王大川就搶著說道:“唉,道兄先別忙著反駁啊,聽我把話說完。
天昊道友他們三個乃是年輕人,年輕人難免年少氣盛,這是他們的特點,也是他們的優勢。咱們修煉之人講究一個念頭通暢,只有年頭通暢了,才不容易滋生心魔,才能在修煉的時候,勢若破竹,不遇障礙。從這點來講,他們替族人出頭,是沒有錯的。
就像是一個做兒子的,看到自己的爹孃被人欺負,他要是不站出來,還算是個人嗎?反過來講,兒子被人欺負了,當爹孃的是不是也得站出來替兒子出氣呀?”
譚知翰還是不認同王大川的話,“道兄,你這個比喻不太恰當啊。”
王大川呵呵一笑,“貧道說的就是這麼個意思。
譚兄,你想一想,你現在要是把天昊道友他們三個帶回去,就是在他們心中種下了滋生心魔的種子,日後一旦機會合適,心魔必定拱出來,到時候,麻煩更大。而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