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職,又如何?連一年都不到。老夫就該致仕了,不折騰那個勁兒了。”
秦之初點了點頭,“老大人如此想,下官就不往京城寫信了。不過,你放心,下官不會讓你白受委屈的,除了讓你有個富足的晚年生活之外,還會讓人暗中調查你受冤枉的事情,早晚要還你一個公道。”
毛江全很是感激,他嘴裡面說著不在乎,實際上又怎麼可能不在乎?他之所以說不在乎,是擔心秦之初身份變了,就不再把他的事情當一回事了。
毛江全雙手抱拳,就朝著秦之初一揖到底,“多謝秦大人了。”
秦之初連忙扶住毛江全,“老大人,你這是幹什麼?這不是要折殺我嗎?”
毛江全直起了身,“俗話說疾風知勁草,rì久見人心。老夫生平最大的幸事,就是曾經給秦大人你當過幾天頂頭上司。”
秦之初也是頗有感觸地說道:“下官初入官場,就能夠在老大人治下,也是下官的幸運呀。老大人,走,裡邊請,今天咱們可要好好地喝上幾杯。”
毛江全伸手做了個別急的手勢,“唉,秦之初,酒慢點喝,也不著急。老夫這次來,想請你收留一個人,之煥,快來見過秦大人。”
一個面相跟毛江全有三四分相像的年輕人走了過來,撂袍跪倒在地上,朝著秦之初俯首既拜,“學生毛之煥拜見大人。”
毛江全指著年輕人,說道:“秦大人,這是我的孫子毛之煥,去年剛剛考中秀才。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他不是一塊讀書做官的料子。老夫想讓他到你的手下歷練一番,你要是覺得合適,就把他留下,給你端個茶送個水什麼的。”
毛江全這是以退為進,不過要是秦之初真的順著他的話,安排毛之煥做個傭人什麼的,他也挑不出理來,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知了。
秦之初笑了笑,他需要用人的地方很多,安排一個毛之煥,還是不成問題的。他笑著問道:“之煥兄,你擅長什麼呀?算賬,還是抄寫,智謀什麼的?”
毛之煥抬頭看了看秦之初,嘴唇囁嚅著,說不出來話,又把目光投向了毛江全。
毛江全恨鐵不成鋼地說道:“看我幹什麼?秦大人問你說,你會什麼就說什麼就是了。”
毛之煥有了爺爺給壯膽,便開口道:“秦大人,我……我想跟著你修煉,做仙師。”
“你這孩子,你這不是讓秦大人為難嗎?”毛江全一邊半真半假地呵斥道,一邊偷偷地用眼睛的餘光打量著秦之初。
秦之初笑了,他到現在要是還看不出來毛江全、毛江全爺倆在演戲,眼珠子就白長了。他擺了擺手,“想跟我修煉?可以,但是你首先就要滿足我一個條件。”
毛之煥大喜。“秦大人。別說是一個條件,就算是十個八個,我也願意。”
秦之初擺了擺手,“不用那麼多,一個就行。這個條件就是一定要聽我的話,知道嗎?”
毛之煥忙道:“是,我一定聽您的話,你讓我往東,我絕對不往西。”
“那好,你就不要起來了。繼續在地上跪著,什麼時候,我讓你起來,你再起來。”秦之初笑著說道。
“啊?”毛之煥有些犯傻。給秦之初下跪,他倒不在乎,也能夠接受,可問題是他現在下跪的位置不對。滕宅大門口,大街之上,人來人往,誰從這裡過,不得看他一眼,他出身官宦之家,又是要面子的讀書人。怎麼受得了這個?
“老大人,請。”秦之初要好好地諒毛之煥一下,也不接他的話茬兒,直接攙扶住毛江全,就把毛江全往滕宅裡面請。
毛江全有心再替孫子說兩句好話,卻又怕觸怒了秦之初,孫子拜師學藝的事情泡了湯。秦之初在寧清縣的時候,他就不想得罪秦之初,現在就不單單是不想的問題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