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初搖了搖頭,“不見棺材不掉淚。”
他手往懷裡一伸,再伸出來時,手中已經多了一顆砰砰跳動的心。這顆心不同於人們常見的血紅sè的心,而是烏漆麻黑,鬼氣繚繞,十分的詭譎。
這顆鳩鵲鬼心還是秦之初當時為了收服蓬萊派副掌門崑玉道長的座騎,金丹白虎的時候,特意製造出來的,只是後來發現無效,就沒有使用,一直存放在金丹顱寶之中。
三個修真者都是sè變,他們都知道秦之初能夠在這個時候拿出來的玩意兒,肯定不是哄小孩子吃的糖豆,應該是能夠要人命的催命丸。三人之中,有一個臉都綠了,身體都在發抖。
那個秦之初無法察覺到靈力波動趕到修真者只是簡單地sè變,秦之初最懷疑的就是他,秦之初一伸手,點了點他,“就你吧。”
秦之初又一抖手腕,人鬼愁魚竿比鋼絲還要堅韌數倍的魚線飛了出來,朝著那人就捲了過去。
那人又不是傻子,一看秦之初的動作,就知道他被秦之初選中做殺雞儆猴的那隻雞,他又豈能束手就擒,任人宰割?
他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大吼一聲,身上的氣勢如漲cháo的海水一般,疾速往上飆升。
另外兩個修真者也是見機甚快之人,很清楚他們倆的下場估計也不會太好,不趁機搏一把,難道還要等死嗎?兩人中有一個把護身的法器亮了出來,另外一個也跟那靈力波動不明顯的人一樣,也開始提升自己的氣勢。
那人氣勢提升的速度極快,人鬼愁魚竿的魚線從出現到即將及身的短短一瞬間,他就由人們難以察覺的狀態,提升到了洶湧澎湃的境界,再往前一步,就要達到金丹境界了。再任由他漲下去,他十有九八就會露出金丹期的修為境界了。
秦之初沒想到在顏少師的府邸中,竟然也潛伏著一位金丹。什麼時候,金丹期這麼不值錢了?竟然自甘墮落,親自潛伏在一個普通世俗人的府邸中,刺探情報了?
秦之初一邊感嘆著,一邊心神一動,這兩天積蓄起來的香火之力又開始朝著青銅印瘋狂湧去,眉心閃動間,一方巴掌大小的昊天印飛了出來,倏地一聲,砸在了那個正在提升境界的修真者身上。
那人根本就沒有想到秦之初會用這手,兩人之間的距離很短,昊天印的速度也不慢。眨眼間就拍了過來。他招架不及,昊天印一下子就拍在了他的下丹田處。瞬間,他的下丹田一陣絞痛,胸口發悶。喉嚨發甜,張口就噴出一大口鮮血來。
那兩個修真者猛地打了一個冷顫,用見了鬼一般的眼神秦之初。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根本無法相信就這一眨眼的工夫,一個金丹期就這樣讓秦之初給破掉了丹田,整個人全都廢了。
秦之初一抖手,掌中託著的鳩鵲鬼心就飛了出去。瞬間隱入到了那人的胸口,和他的心緊緊地結合在了一起。
那人的丹田被廢,整個人其實已經沒有多少價值了。換成其他時候,秦之初一定不會浪費這顆鳩鵲鬼心,只是現在是非常時期,秦之初還想著能夠從他的口中套取一些有用的情報來,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使用鳩鵲鬼心。無疑是最快最省事的方法。
“說吧,什麼情況?”秦之初懶得廢話,直奔中心。
那人的本心被鳩鵲鬼心取代。已經不可能再違背秦之初的任何指令,他強忍著腹部的巨大疼痛,一邊呻吟著,一邊把他知道的情況和盤托出。“主人,我叫欒勝輝,來自蓬萊派。奉掌門人之名,特地潛入京城,伺機對當今天子天命帝做點手腳。”
“蓬萊派?”秦之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事情竟然牽涉到了蓬萊派。
在秦之初生活了二十餘年的這個星球之上,大周是數一數二的天朝上邦。萬國來朝。其幅員遼闊,境內修真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