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搞出其它名堂來。今天,我不管你生氣不生氣,我都得把話說完——”
周笑笑有些扛不住,漸漸顯出委屈之態:“堅強大哥,你至於這樣生氣嗎?”
範堅強愣住,隨即看了看手中的粉色內褲,迅速重新將它拽回被窩,然後低頭嘆口氣,話語也委婉不少:“成,我不生氣,先聽你解釋。不過,你得先把我的衣服拿來,拿來讓我換上。完了,咱好好地交流,不動氣,不動怒,好不好?”
周笑笑抬了眼睛,為難道:“你的衣服,都弄髒了,早被我扔了。”
猛一聽這話,範堅強當即再抬頭,不可思議地問:“扔了?都被你扔了?也就是說,我必須這麼赤條條地傻坐在被窩裡?那外套呢?外套總沒扔吧?”
周笑笑繼續犯難,怯怯地解釋道:“外套沒扔,不過讓張嬸給洗了。這兩天都是陰天,回來的時候,我去看了,還沒幹。”
這麼說,自己已經昏睡兩天了?他暗自吃驚。
吃驚之後,心裡突然堵得厲害,範堅強又想訓話。然而,看著周笑笑一副無辜的樣子,他終究忍住:不管如何,周笑笑是幫了自己,而且沒有惡意。可以猜測到的是,前天晚上大醉之後,周笑笑沒少照顧伺候。如此,自己怎好一味抱怨下去呢?
周笑笑突然轉身出門,很快又小跑進來,將一包衣物扔過去:“不過,我剛才順路去幫你買了些,你可以先換上。本來我是要去時代精品店的,因為擔心你會隨時醒來,就在附近的一家超市選了幾件。”
範堅強騰出雙手,順便掖了掖被角,防止腰以下部位走*,然後翻了翻那包衣物:還行,全是男人貨,姑且先穿上吧。
不過,他還是側頭,問道:“笑笑,勞駕你迴避一分鐘,成不成?”
周笑笑作恍然大悟狀,迅速轉身離開。
範堅強注意到:周笑笑臨出門前,有個伸手掩嘴的動作。
很顯然,那是偷笑,完全沒有後果意識的偷笑:這傻姑娘吧,真夠蒼白。
儘管這樣,整個換衣的過程,都在被窩中侷促進行。但是,在換下那件緊身內衣時,他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這分明是一件黑白相間的女子緊身內衫,而繡在左胸處的那朵玫瑰花,便是不爭的事實。
真是大不幸光顧著下半部分,而忽略了上半部分,真他**鬱悶。
很情緒地收拾停當,範堅強裹緊被子,倚靠在床頭,琢磨著一會兒該如何跟周笑笑交談。交談是必須的,而且要有目的地進行交談,但一定要注意態度和口吻,儘量不要給她造成不必要的刺激。
說到底,範堅強漸漸感覺到,與周笑笑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微妙,也越來越棘手,已經到了一種剪不斷理還亂的程度。他必須給予糾正,以阻止勢頭蔓延下去:稍有不慎,一聲爆炸,一片火海,一切化為灰燼,到時呼天搶地都不頂事。
三分鐘後,周笑笑抱著一件白色大袍子,站在房間門口,笑意吟吟地問:“堅強大哥,我可以進來了吧?”
瞥了她一眼,範堅強有氣無力道:“進來吧,你的地盤,你做主。”
“堅強大哥,你試下這件袍子,看看能不能穿?”
“別試了,我穿就是。你坐吧,咱說會兒話。”
袍子很不錯,一看就知道是高價貨,就是雙肩窄了點。
範堅強也不介意了,套在身上裹了又裹:“你坐吧,咱開始說話。”
周笑笑朝著床尾走去,笑容很甜。
範堅強這才想起來,這裡沒有沙發,連一張椅子都沒有。
於是,伸手阻止:“別別別,你還是別坐了,站著說吧。”
周笑笑聽話,重新退了回去,臉上笑容不減。
清了清嗓子,範堅強首先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