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了她的後腦,難怪她覺著哪裡怪怪的,原來不是自己動不了而是他不讓自己動?季瞳擦了擦偷吃後的痕跡,離開跡部的身體直接後退一米遠,速度快得如同老鼠,抱著腦袋雙眼微紅。
“唔……我做了什麼啊……”她背過身去喃喃自語,心中對著手冢國光那光輝的形象開始懺悔,她幻想了千遍萬遍的,在這個世界裡的初吻竟不是給了喜歡的人,當然她沒有意識到這不是她和跡部第一次接吻了。她感到羞愧,因為她剛才居然挺聽享受的……
抱頭鼠竄說的就是她,腳步在地毯上踏穩三秒後,她開始用眼睛掃視一切尖利的東西,她不敢看跡部此時此刻的表情,她只希望讓跡部一下解決了她,再把她沉入東京灣,兩人永不面對面。
出於禮貌她沒去翻箱倒櫃,走到寫字檯前拿起一隻鋼筆,拔開筆蓋,跑回跡部身邊,低著頭對他說,“你殺了我吧……我知道我玷汙了您……啊啊啊啊……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要願意你現在就用它在我脖子這邊劃一道,我保證不哼一聲不讓您留下證據去坐牢啊啊啊啊……”
跡部對她的反映又好氣又好笑,忽然想嚇嚇她,就接過鋼筆站起來,託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眼中泛出異常狡黠的精光,嘴角邪魅地笑。“這個主意好。”他說,鋼筆尖貼近她細白的面板,在還差一厘米左右停下,“那你認為……從哪邊劃比較好?”
季瞳閉起眼睛,視死如歸,眼淚被嚇的不聽使喚,哆嗦著回答,“你……你哪邊順手……就哪邊吧……”說完就感覺到筆尖的靠近,她冒汗一豎,立刻破開嗓子大叫,“等等等等……鋼筆不好……不夠利……你還得辛辛苦苦的多劃幾下,還要想辦法處理屍體,多累啊。不如我們想找個舒服的死法啊?要不你帶我去東京鐵搭,把我推下去吧,我順便還能觀賞一下這時尚又傳統的美麗日本……”
跡部聽了她的話啞然失笑,收回鋼筆抓住她手臂將她拉進自己,待兩人的距離又雖短到氣息混雜時,他笑問,“喂,你幾歲了?怎麼接個吻能嚇成這樣?”
“這不是接吻的問題啊!”季瞳急忙解釋,“是物件……物件……”
跡部眉毛一橫,板下臉說,“物件是本大爺你還有怨言?多少人做夢都做不來。”
他的語氣曖昧,自信如常,倒是一點都不在意季瞳魯莽之下犯的錯誤,還挺滿意她的服務似的。季瞳如同吞下一顆定時炸彈,在爆炸之前還得忍受又熱又呼吸不順暢的痛苦。“就因為是你我才害怕啊……不該是你的啊……你說這事要是傳出去,傳到冰帝,我以後還怎麼混啊,與其被你的後援團用唾沫淹死,不如你直接來還好過一些。”
“你思考問題的方式還真是與眾不同啊,一般人應該不會擔心這吧。”他鬆開她,撥開垂在額前的劉海驕傲地說,“我都沒當回事你在意什麼?誰會知道?除非……”他壞壞地一彎嘴角,“你自己傳出去。”
女傭小姐完全不瞭解房內的狀況,在季瞳就要被他的話弄得粉身碎骨前解救了她,敲響房門說進來收茶具……她趕緊收拾東西趁機竄跳出書房,沒注意到正迎面從樓梯走上來的跡部碩。
嘩啦啦——書本掉了一地,她沒頭沒腦的開口就一陣道歉,蹲下把書本和文具一一撿起,看到對方手腕上戴著似曾相識的手錶後才抬眼看,這一看就更糾結,因為她想起跡部碩前不久約定好要在今天補償欠了她的大餐,草薙嵐也已經從國外回來,她是逃不掉了。
“小瞳,怎麼慌慌張張的?”跡部碩邊幫她撿邊問,“臉還紅成這樣……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沒有!”季瞳用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語氣回答,鬼都看得出她的反常,跡部碩盯著她老半天突然瞭然地笑開,鼻子哼著七繞八拐的音,眼睛看向她身後,說,“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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