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你現在去拿?他已經回來了?”她似乎有些訝異,瞪著大眼,詢問般看我。
我看看錶。
此時,將近下午一點。
姚謙墨是大忙人,打電話那會兒,他還在從機場趕回家的半路上。
不過他電話裡倒是說了,叫露西直接帶我去他住的地兒,或者,哪天我有空了,隨時可以自己過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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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姚謙墨住址,但不要緊,露西一定知道。
但在看到露西把車停在哪兒的時候,我還是懵了。
透過車窗朝外看,面前的是高聳入雲的酒店大樓。
奇了怪了,我住著姚謙墨的房子,姚謙墨卻要跑來住酒店?
而且,還是我剛回國時,住的這間酒店?
未免太稀奇。
“他住這兒?”
我扣一扣車窗,手指點一點酒店大樓落在車窗玻璃上的影子,問駕駛座的露西。
露西點頭,似乎也不是很見怪,“他與父親鬧僵,又因為結婚的事,被那死老太婆碎碎念,受不了,從家裡搬出來,之後住這裡。”
“什麼時候的事?”聽了露西的解釋,我更是疑惑。
“大概,你回國前不到一週,他搬來酒店常住。”
我頓時啞然,他竟……比我還早,便住在這裡?
“他怎麼不住自己那套房子?”反而,要讓給我?
露西偏頭想了想,“怕觸景傷情。”末了,又加一句讓人聽來覺得很是模稜兩可的字眼:“也許。”
算了……
我不想在此事上多費心思,下了車,跟著露西進酒店,上電梯。
露西用副卡開門。
我們先後進入套房。
這時想來,原來我已很久不住酒店,而是呆在那所謂的“家”中,對酒店特殊的薰香材料,已然有些陌生。
套房挺大,視野也開闊,我呆在外廳。
雖然姚謙墨說了,那套禮服在他臥室的衣櫃裡。但是,應有的禮節,又不允許我自行進入陌生人的房間。
露西倒是很隨便,到冰箱,拿飲料,還不忘問我:“要喝什麼?”
我對此也見怪不怪,露西既然有這個房間的副卡,應該是常來這裡坐坐的。
見我坐在沙發上,露西嚷嚷:“快進去,換上那衣服,出來讓我看看!”
說著,揮揮手,伸手指一指那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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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服的盒子很好找,拉開衣櫃,就可見那奢華不輸任何工藝品般的衣盒。
拉開系在盒上的寶藍色緞帶,開啟盒蓋。
我將那短裙,提起。
穿衣鏡前比一比。
這一次,心心念唸的,都是它了。
我脫下身上厚重冬裝,也顧不得房裡暖氣剛開,溫度仍舊很低,小心穿上它。
當時在櫥窗看到,現在穿在身上,這裙,看來有很大不同。
暗色花朵,均勻的散開在裙子上。很隨意的大皺褶抹胸包裹在腰身上,腰帶緊緊的扣住,非常凸顯女性的曲線,我自認腰已夠纖細,但還是有些喘不過氣來。
禮服,後背,一條碎鑽鏈子垂在身後,我要把鏈子扣到腰側的扣鎖裡,卻怎麼也夠不著。
背對鏡子,試了幾次,依舊不成功。
這時,我聽見房門推開的細微聲音。
應該是露西在外頭等不及了,進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