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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自強冷哼一聲,“你的門生膽子卻也不小,把書信送到你這個座主手上,多半就是已經猜出此事原委。七弟是我們這一房最小的一個,從小在老人家面前得寵,做事就沒有方寸,這事辦的不漂亮,居然讓個小輩看了笑話。不過話說回來,這些年徽商太過放肆,這麼多條人命,說殺就殺了。若是不管教管教,天下的商賈紛紛效法,這天下哪還有王法二字?”

張四維心知,馬自強春秋日高,精力已衰,加上在內閣被張居正欺壓的厲害,早已經萌生退意。現在想的已經不是如何得官,而是怎麼讓家族得利。宋國富為代表的徽商這幾年不給晉商面子,在揚州那面四處出擊,不但大量收購壟斷鹽引,還操縱灶戶,讓晉商有錢有引卻支不到如數的鹽,靠這種手段搶佔鹽業市場。

於晉商這種耕讀儒商來說,家裡一手錢袋子,一手官印,只有自己欺負人的份,幾時受過這種氣?早就想要報復一下,給宋國富點顏色看看。可是宋國富的金銀攻勢太猛,內結馮保外拜張文明,就連武清侯那邊也有關係,這些盤根錯節的保護傘讓晉商不敢隨意發動。

這回范進牽扯進來,倒是讓馬自強這些人看到一個點,如果范進能參與到這事裡,張居正的態度就比較好玩了。到底是顧念當初交情保宋國富,還是顧念女婿保范進。前者的話,翁婿之間必有嫌隙,後者的話,馮保以及太后孃家的立場又怎樣,同樣大為可慮。

樹大招風。身在首輔那個位置上,一言一行,都關係著若干方面的反應以及想法,張居正推行新法,本來就會侵犯到皇親國戚的利益,如果再因為鹽務惹上太后母族以及內相馮保,對張居正的地位說不定就是個嚴重打擊。如果可以破壞其與太后之間的聯絡,內閣的權力格局也有可能發生變化,這遠比盼著張居正病倒更可靠。

張四維想了想,“宋國富殺人查無實據,說那些人是他害死的,這話說不通。不過兩淮鹽政向來是大明的重要稅源,揚州鹽商富甲天下,也是該為朝廷出點力才對。計算不求他們毀家為國,總歸該把正課交齊。可是這幾年來,兩淮上解的銀子一年比一年少,這也是大大不該。往兩淮派的巡鹽御史有四個,一個死在任上,一個被人趕回來,另外兩個現在還關在詔獄裡。那裡對一些人來說是火坑,對另一些人來說,又是個福地。”

馬自強道:“鳳磐,你的意思是?”

“小侄聽說,馮公公那一個兩淮鹽政已經賣到了三萬兩,這還是到雙林手裡的數,中間過了幾道手不得而知。這缺肥的很呢。由此推論,兩淮巡鹽的缺,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那你的意思是?”

“退思要迎娶的是相府嬌女,開支使費不會少到哪裡去。他既然是我的門生,這門親事我又是冰人,總得為門生想想,免得他落個吃軟飯的名聲。給他找個肥缺調劑一下,也是為人師者應盡之責。”

馬自強心知,張四維對於自己這個弟子實際並不滿意,尤其是在婚姻問題上,本來張四維已經準備把自己一個女兒嫁給范進,籠絡這個幹才。可是他最終還是投靠到張居正那邊,張四維心裡其實是頗有意見的。現在保舉范進,未必是存的什麼好意。

雖然他對於范進沒什麼感覺,但是卻知道這是天子極喜愛的臣子,五品縣令又得以密章直奏,放眼國朝再無第二人。抓這樣的人把柄,或是給他找麻煩,並不符合馬自強的韜晦之道,他皺眉道:

“鳳磐,退思還要在上元做縣令,你讓他去揚州……怕是走不成吧?”

“老伯還記得前幾天吏部上的那奏章麼?為了保證官員安於本位,方面官一律在地方上任滿六年,才能考慮升轉。這其實是為了推行考成法,給官員加的一道緊箍咒,江陵相公對這個法子很滿意,卻又壓住不批,您想是為何?六年……一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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