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寧遠,你是捱揍捱得不夠嗎?”許諾拳頭握緊,以一副唯我獨尊的姿態斜睨他,粉唇輕啟,下命令,“洗澡!”
清澈的池水變得有點紅了,涼涼地刺著他的傷口,寧寧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真是丟盡男兒的臉,雖然年紀小,不過這孩子的心理年齡早就不知道是N歲了,自尊特強。更何況他可從來沒有被人這麼輕視過呢,許諾站在岸邊,他在泳池中,許諾還比他高。
這氣勢上他就輸得一塌糊塗了,這讓一貫氣勢取勝,智力為輔的小奶包很吃癟,很鬱悶,很糾結,他琢磨著怎麼扳回一局,可往上瞧許諾的臉色,他又覺得這可能性非一般的渺小。
他就一個電腦技術和一個腦子掛著好看,可人家許諾很顯然就靠拳頭說話,武力鎮壓的,瞧瞧她那鄙視的眼神,程寶貝暗暗發誓,這一次脫身之後他二話不說就奔楚離去,看幾年以後怎麼修理她。
所以說,我們家小奶包以後能擁有無人可敵的詭異身手都要歸功於許諾,她把他的潛能全給挖掘了,這乃後話。
“喂,你愣得和石頭似得想幹嘛?”許諾順腳掃起一塊石頭就砸向小奶包,寧寧這回聰明瞭,立刻躲到水裡去,許諾看他狼狽的樣子,唇角滑過一絲笑意。
她的玩具似乎很有趣。
呼啦一聲,寧寧又浮起來,許諾道:“我以後就叫你石頭了,長得也挺像石頭的。”
“你長的才像木頭。”寧寧忍不住反駁,粉嫩的臉氣得通紅,他哪兒像石頭了?
“再說一次!”許諾霸道一哼,小小的臉蛋一臉犯我者死的表情,寧寧把程安雅的識時務學得非常成功,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忍。
說到洗澡,寧寧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許諾抽得爛了,雖然不願意以衣不蔽體來形容自己現在的狼狽,但他不得不承認,的確是衣不蔽體。
再看看遮陽傘下的藤椅上有一套嶄新的衣服,小奶包暗忖著,那琢磨著是這小丫頭給他穿的,他身上的血跡頗多,衣服肯定要脫了,可是……
“你怎麼不走?”小奶包沉聲問,他現在已經沒什麼風度去和許諾裝優雅了,什麼紳士風度,見鬼去吧,就他們兩人,沒必要裝模作樣的。
他突然想起他爹地曾經說過一句話,世上總有一個女孩,是無需你對他展現風度的,所以你不必特意紳士,小奶包頓時覺得他的世界黑暗了……
他的心理扭曲了,他的臉色也猙獰了。
許諾不痛不癢地坐下來,無視他猙獰的臉色,好似他說了什麼玩笑話一樣,“你是我放出來的,你要是不見了,我還得那命去抵,你以為我會讓你離開我的眼皮底下嗎?”
“嗤,那你放我出來做什麼?”
“這麼說,你是喜歡髒兮兮地在地下室待著?行啊,我滿足你,上來,我帶你回去。”許諾臉色下沉,頓時百里冰封,這池水好似都要結冰了。
寧寧冷冷一笑,“你不打我,我至於一身髒兮兮嗎?”
“我不打你,現在你就是他們幾個的禁臠,看起來你還蠻期待的嘛,真不好意思沒實現你的願望,要不我現在叫他們過來,要看見你水裡保準餓狼撲羊就下去了。”許諾說得不痛不癢,那叫一個風輕雲淡。
還帶著一點譏誚的笑容,小奶包頓時噤聲了。
說到鬥嘴,他有兩個這麼彪悍的爹孃,自然口才也不差,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掐架也要有資本才能掐得起來。
他爹地之所以能肆意妄為,那是因為他有那個資本,沒人敢惹他,小奶包深深地意識到,實力,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多麼多麼的重要。
這是他鞏固地位最基本的條件,所以光是在幕後,有那麼多靠山,那是不行的。
“石頭,洗澡,如果你不想冷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