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下藥了,他心中的怒火更熾,氣她,又惱她,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他對一個還不算認識的女人竟然會有這樣的衝動。
也許是在海邊那一刻的心悸,又可能是在撞入他懷裡抬眸那一刻的心動。
夜,失控了。
可誰知,第二天醒來,床頭卻有一張粉紅的鈔票,100塊錢,還有一張便條,丫的野獸,這是你的賣身錢。
他捏碎玻璃杯,扭曲地微笑了。
他葉三少長這麼大,還沒有一個女人敢這麼羞辱他,那一刻,什麼心悸,什麼心動都見鬼去吧,他就像抓著她,把她壓在身下XXOO,不出這一口氣他得憋死。
他調了酒吧的錄影來看,卻鬱悶地發現,那個時段的錄影被人拿走了,他怒不可遏。他瘋狂地找她,為了賭一次運氣,甚至一連七天去酒吧等她,她卻從此不見蹤影,眼看回美國的日子越來越近,他心中著急。
正當他想要放棄的時候,卻在紅綠燈處偶爾看窗外,看見隔壁計程車裡的程安雅,他大喜,車子卻開動了。他素來喜歡飆車,當時又很著急,一路緊隨,彎道處,車子卻失控撞上護欄。當時昏迷之前,只有一個念頭,丫頭,別走。
卻不想,失去這一段記憶。
……
記憶逐漸回籠,他總算明白,為什麼這七年,他心底總是有一個模糊的影子存在,他一直在人群中苦苦尋找熟悉的背影,熟悉的眼眸。
於是,有了無數的替身。
直到又與她重逢……
他記得重逢時,她也是如當初在酒吧的情況相似,跌入他懷裡,抬眸那一瞬間,眸間斂盡所有的明媚。
他從未告訴程安雅,那一瞬間,他的感覺是,她回來了。
他們在海邊的時候,她回眸一笑,他腦海裡也有這樣相似的畫面閃過,可一時模糊不清,他還來不及想起來又消失了。
他以為,這是他們之間的回憶。
可她是怎麼告訴他的?
編了一段狗血劇來騙他,編了狗血劇沒關係,狗血就是經典,可是……葉三少死死扣著方向盤,一想到那一張100塊,怒氣從心底竄起,狂風暴雨般捲來,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憤怒。
他這一生,從未如此被人羞辱過。
……
“程安雅,你死定了!”葉三少一拳狠狠地砸在方向盤上,竟然這麼騙他,當年若不是出了車禍,他早就該找到她了。他到底是想修理她,還是想要她,當時心中並無什麼具體的念頭,他只知道,他要找到她,一定要知道她,當年被羞辱的感覺更多一些,想要狠狠地報復回去的感覺也要更多一些。但這一切都在昏迷前煙消雲散,只想著留住她。
可這些年,這死丫頭都做了什麼?遇見他又都做了什麼?如果他不是重新愛上她,如果她晚回來一年,他是不是永遠都要和她錯過,是不是永遠都無法體會什麼叫愛情,他是不是永遠都不知道他有一個兒子?
怒,瘋狂席捲。
手背上青筋暴跳,葉三少一踩油門,直奔程安雅原來的公寓,一路上,瘋狂飆車,他怒極了,只想把她扣著狠狠地問一聲為什麼?
可車子開出一段距離,怒氣減緩,他不由得放慢了車速。
不能飆車,他已經很久沒有飆車了,自從車上載了她之後,他一直開得中規中矩,不能有事,若是七年前那一幕重演,他又失去一次記憶,這不划算。
老子還沒找人算賬呢?
這麼想著,他開得慢了,可這幾個月的記憶也慢慢的,在腦海裡重播,他和她之間,發生了很多事情,她為他也付出了很多。
他如今是想怎麼樣?報復她?報復什麼?可笑,他從未想過報復,只是覺得很憤怒,可這股憤怒怎麼來的,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