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名少年一身灰色衣袍微垂著頭自琉玥身邊急速走過,琉玥轉頭,只看到少年的背影掩沒在人群之中。
“不就是丟了錢嗎,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給你就是你了。”不是他願意吃虧,而是難得跟她一起上街,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影響心情。
琉玥抬起手,一塊寬約**厘米,高約十二三厘米的金黃色令牌被她握在手心,令牌上一個狂草的“風”字極為顯眼。
東方琑一把拿過令牌,“你哪來的?”
“就剛剛那個人身上的。”琉玥雙手無奈一擺。
“看來我們應該找個地方好好坐一下,喝杯茶,嘗幾塊點心。”對於琉玥神不知鬼不覺的偷東西,東方琑是深有慼慼,所以那個傢伙偷錢偷到她身上來了,也是活該倒黴,看這令牌肯定是他極為重要的東西,這典型的丟了西瓜撿了芝麻。
“走吧,就聚風樓,我現在對聚風樓有一種極為親切之感,因為那是我們初見的地方。”東方琑拉起琉玥的手,二人便向著聚風樓行去。
聚風樓蘭廂中。
南璃風一襲墨色長袍,站於窗前,看著前面廣闊的九連湖微微凝思:一直知道慕璟宸武功極為高強,倒是不想這般厲害,那日的湖上刺殺一事,將近一千殺手,卻硬是連他衣角都未碰到,若是他有稱霸之心,那絕對是他的最大對手。
“你說什麼東西才能讓他變色呢?”南璃風轉身,看向悄無聲息出現在房中的影衛。
“屬下不知。”雖然不知道太子說的是誰,但既然是連太子都不知道的那他們就更是不知了。
南璃風走向桌邊,對他的回答毫無意外,他也不過是有感而發問起這話而已,怎會真的期待他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聚風樓分三層,一層是大廳,二樓是隔間,三樓是包廂,一層比一層高檔,價格一層比一層貴。
琉玥二人走進聚風樓,徑自向二樓走去,他們是要等人的,三樓安全系統較高,人家找不到人怎麼辦?所以他們果斷的上了二樓,可是他們能想到上了三樓怕他找不到人,卻絲毫不擔心那個傢伙能不能知道他們在聚風樓,當然,他們也確實不用多慮。
兩刻鐘後,琉玥便看見那灰衣少年垂頭喪氣的出現在聚風樓門口,然後似有感應的樣子,一雙眼徑直看向琉玥。她站起身,拿著令牌對著灰衣少爺,眼神著閃著絲絲得意之氣,把他氣得不輕。他怒火騰騰的踏上二樓,走進兩人的隔間,但在下一刻,卻徒然氣餒——畢竟他有錯在先,而且他還有把柄挰在他們手裡,他的令牌可比錢重要多了。
“這位姑娘,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這是您的銀子,小的這就還給你,還請您大人大量,把小的的令牌還給小的吧。”今日的琉玥並未梳婦人髮鬢,所以被稱之為姑娘。
琉玥把銀子收起來,對著少年說道:“你一口一個小的,還偷我一個小女子的錢財,可不像什麼大家子弟的作風,這令牌一看便是高門望族傳家之物類的重要東西,怎麼會在你的身上,想來也是偷的吧,如此我便沒收了,等找到了失主,再還給人家。”琉玥打量著他,少年十七八歲的樣子,五官不若南璃風的硬朗,也不若慕璟宸的傾世,面板呈麥色,卻不若麥色之深,一件灰色衣袍略舊,卻掩飾不住他滿身的大男孩的陽光帥氣,總的來說,這是一個十分出色的少年。
“卿本佳人,奈何作賊。”琉玥輕輕搖頭,套用一句古語,似是對他的行為十分失望。
“我是男人,可不是什麼‘佳人’。”
“小玥玥,你怎麼能誇他,要誇也得誇我啊。”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只是話中截然不同的內容著實讓人無語。
少年奇怪的看了東方琑一眼,臉上明晃晃的寫著一句話:這傢伙有病!
“你是男人?充其量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