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你和老酒鬼走前面,負責把路上礙事的荊棘和灌木統統剷除,其他人則負責觀察兩側的動靜。”
“那殿下你呢?”
“我負責保護後方,所以你們要心存感激。”
“後方又沒有敵人,你想偷懶就明說!”
“身為優雅的指揮家,縱覽全域性是我的責任,在安全的後方我能更好地操縱局面,對此你有意見嗎?”修伊的振振有辭再次讓老酒鬼傻了眼,對此不由絕倒的倪劍問道:“你們平日裡都是這麼分工嗎?”
修伊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是啊,動腦筋由我負責,具體執行讓跑腿去幹。”
虛空倒沒什麼,老酒鬼再次大叫了起來:“臭小子,給點顏色你便當大黃,誰是跑腿?”
“噓……你想把雷莎妮亞的部隊都吵到我們這邊來嗎?”修伊似乎不想和他多費唇舌,伸手一指已近在百米之內的對手,“看清楚他們身上的東西,那可是殺人的全套行頭啊!”
眾人的視線隨即落在對手的裝備上,看清楚之後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氣,老酒鬼也馬上閉嘴收聲。
用於遠距離暗殺用的微型強力弩,黑黝黝的箭頭一看就知道含有劇毒,邊緣帶有弧形血糟的暗殺劍,護手前端斜伸出兩支可由機簧操控的鐵架,可在暗殺的一瞬間扣緊被害者的嘴巴和咽喉,使對方在無法出聲的情況下斃命。此外,帶鋒利鋸齒的吊索和可在剎那間割去目標頭顱的特製頭套也應有盡有。不知情的人還好,老酒鬼和虛空留在修伊那看過這些兇器的詳細報告,因此他們很明白,若真的驚動了對方,自己有多少條命都不夠死。
“現在該怎麼辦?”細若蚊語的聲音從一旁傳來,看見虛空和老酒鬼都面色一變,倪劍的驚詫隨即變成了對修伊的絕對服從。
“耐心等著。”修伊悄悄爬上一處地勢較高的草叢,接著便朝眾人做了個擠眉弄眼的鬼臉:“看!這不還有很多喜歡做潛伏運動的同行嗎?”
眾人莫名其妙地面面相覷,而後跟著修伊爬到他身後,往下一看之後,“火焰空間”的所有成員都呆住了。
因為就在雷莎妮亞一眾人偏西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就在他們的眼皮之下。有大約兩千名同是一身黑衣且全副武裝的人。正在嶙峋的山路上同樣詭秘地行動著。
“嘩啦”一聲,又一條鱷魚翻著肚皮橫屍於河上,眼尖的米伯特立刻轉身問了一句:“貝羅,剛才大家看見的有多少條死鱷魚了?”
低頭瞧瞧畫在地上,用於計算數字的“正”字,貝羅數了數才答道:“三十九條。”
“好。那我剛才看見的就是第四十條了。”米伯特嘿嘿一笑:“密爾拉一共只進貢了四十條鱷魚。對嗎?”
“……你連這個也知道?”亞瑟驚異地看了他一眼:“進貢的事兩天前才發生,這麼快貢品的內容和數量都洩露了嗎?”
米伯特冷哼一聲:“那要怪你們的民主制度執行得太徹底,禮儀司的公告欄上不都寫著嗎?”
“既然都死光了,這階段的賽程該沒問題了吧?”貝羅對他們的談話絲毫不感興趣。直接問道,“還有什麼要注意地嗎?”
米伯特兩手一攤:“沒了,大家開始比賽游泳技術吧。”
“這些也是雷莎妮亞的人?”連續看到兩撥黑衣人後,蕾娜斯自然而然地聯想到了一起。
“不,看裝備就知道了。”修伊把望遠鏡舉了起來:“和雷莎妮亞的那群人相比,這些不速之客的作戰原則要文雅得多。”
“……是夠文雅的。”拿起望遠鏡再放下,大家的看法和修伊達成了一致。
包著海綿頭的戰相,平頭無鋒的長槍,以及一種鑲著奇形藍水晶的超長金屬棒,怎麼看都比雷莎妮亞的手下來得溫和,至少看不出什麼血腥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