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掩去了眼底的不耐,“過幾天我會去看看的。”
“真的?”沈玉蘭驚喜不已。
“媽,難道我還會騙你?”
得了他這句話,沈玉蘭馬上坐不住了,都沒等他把飯吃完,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了醫院。
霍炎知道她是去藍冰那兒,至於會對藍冰說些什麼……剛才他和盧靜兒通電話時,媽媽就已經在外面了,她應該聽到了大半的內容吧。
他和盧靜兒約在一家酒店的包廂裡吃晚餐。
盧靜兒提前十分鐘來了,見包廂裡沒人,她也沒有立即進去,而是站在走廊上等待。
片刻,便瞧見霍炎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大概有半個多月了,他的傷腿還沒痊癒,走路時仍有些遲滯。盧靜兒見了,心裡原本的不快頓時消散了大半,竟隱隱的生出些許心疼來。
然而,想到他和約翰在倉庫裡說的那些話,她又覺得自己的這點心疼是多麼的可笑。
這些天,她一直在這樣的矛盾中反覆、糾纏,幾乎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
“你等很久了?”胡思亂想間,霍炎已來到包廂門口。
她搖搖頭,提步走進了包廂。
“想喝什麼酒?”點單時,她問。
喝酒?霍炎略顯詫異,“還是……不要喝酒了吧?”他和她都還在醫院裡住著呢。
她卻任性的搖搖頭,“今天我想喝酒。”
她已有了選擇,轉頭對服務生道:“來一瓶91年的紅酒。”
霍炎微微抿唇,什麼也沒說,由著她使小性子。
“你的傷怎麼樣了?”等待上菜的空擋,盧靜兒問道。
“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你呢?”
她笑了笑,“託你的福,我沒怎麼受傷,早就好了。”稍頓,她又問:“駱律師呢?”
“她父母將她轉去了香港的醫院,現在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盧靜兒鬆了一口氣,“那天……”她感激的看著霍炎,“還好有你,否則……”
霍炎正要推拒她的感激,卻聽她話鋒一轉,轉而問道:“當時你怎麼也會在那兒?”
他要說他碰巧路過,她會相信嗎?
“我……”霍炎略微思索,“我得到訊息,有人要對駱清芙不利。”
像是知道他的話有所保留,她靜瞠美目,等著他繼續說。
好吧,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多說一點也無妨了。
“你知道的,駱清芙接了你舅舅時義的案子,”霍炎聳肩,“有人想對她不利不奇怪。”
盧靜兒略帶傷感的搖搖頭,“我不懂其中的邏輯。時義殺了我的父親,他理當付出代價。現在駱律師因要幫他脫罪而險些被人謀害,最顯而易見的結論,就是我和我哥是幕後黑手!”
霍炎眸光輕閃,她這樣說,是想逼他說出約翰?
今天這頓飯,大概是她為他設下的鴻門宴吧!
“你說的這種可能性也有……”他微微一笑:“但這件事錯綜複雜,在沒弄清楚之前,誰也不能下結論。”
話說間,服務生上菜來了,併為他們斟了酒。
醇美的酒香在空氣中散溢開來,暖色燈光下的包廂,頓時被蒙上了一層別樣的色彩。
霍炎舉起酒杯,微笑道:“既然開了這麼一瓶好酒,掃興的事暫時就不要提了。來,cheers!”
盧靜兒也笑了笑,振作起精神,“cheers!”
“不說那些頭疼的,說點別的行麼?”放下酒杯,她繼續說道。
其實,她還有很多想說的話,現在藉著酒力,反而才敢說出來。
霍炎沒出聲,以沉默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