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了個婚?”
“喏——,這個給你。”女助理遞給小楊一張名片,“市裡最好的耳科醫生之一,庭審結束後,你跟霍檢請個假去看看耳朵吧。”
小楊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是該去看耳科了,居然聽見霍檢說他結婚了,耳朵出的問題肯定不小。
許一諾在看不見霍炎的車子後,也上車離開了。
白色的君越剛剛轉入馬路,許一諾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母上。
她忙戴上耳機接通了電話,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聽見母親興奮地問:“一諾,你和霍炎怎麼樣了?”
“哦,我們已經領了證了。”許一諾專注於前方的路況,說得難免有些心不在焉。
“那就好!”許媽媽的聲音更加興奮了,不過興奮著興奮著就變成了疑惑,“可是,你那是什麼語氣?‘哦’是幾個意思?領證了就等於結婚了,一諾,你不高興嗎?”
“高興!”許一諾笑了笑,“媽,我嫁出去了,不用你再操心了,我高興得都不知道該怎麼高興了!”
“死丫頭。”許媽媽笑罵了一聲,又問,“霍炎呢?”
“他啊?”許一諾說,“他說有事,領了證就先走了。”
“什麼事啊?去哪兒了?”許媽媽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語氣,“你們才領證呢,他就這麼走了。”
“呃,我沒問。”許一諾吐了吐舌頭,“但看他好像是真的有急事的樣子,我總不能攔著不讓他走吧?那樣一點都不賢惠。”
“喲呵,才剛領證就想著要賢惠了啊?不錯。”許媽媽的口吻十分滿意,旋即卻又語重心長,“諾諾啊,好好過,知道嗎?霍炎傢什麼情況,媽昨天都和他媽打聽清楚了,是個好人家。媽不指望你大富大貴,只希望你這輩子可以平平安安。”
“媽……”許一諾知道母親為什麼會說這些,不可避免地就又想起了早就去世的父親,眨了眨眼把即將要奪眶而出的淚水逼回去,信誓旦旦地和母親保證,“媽,你放心吧,我會和霍炎好好過的。我不會有事。”
掛了電話之後,許一諾把車停在了路邊,望著窗外出神。
她知道,幾年前父親去世的事情,給母親的心裡帶來了很大的創傷,母親害怕同樣的“意外”會降臨到她身上,所以對她一直沒有要求,只希望她可以嫁給一個好人,平平淡淡地走完一生。
可是,她做不到,她忘不了父親是怎麼死的。
她和霍炎假結婚,不過是為了讓母親可以安心。
半晌後,許一諾重新發動車子,去公司。
這一天,許一諾過得和往常沒有區別,日子並沒有因為她和霍炎結婚了而有任何的改變。
到了下午五點,她伸了個懶腰,套上外套,再挎上黑色的皮包,離開公司。
下班高峰期,寫字樓的電梯永遠是擁擠的,許一諾的車子停在外面的露天停車場,所以直接下一樓。
電梯到二十層的時候,擠進來兩個女白領,其中一個握著手機一副興奮的樣子,和另一個同事說:“剛剛安南給我發了條微信,說是寫字樓門口停了輛棕色的卡宴,沒見過的耶!”
“哎,肯定是哪個好命的勾搭上大款了唄。”
有女人的地方永遠不缺八卦和閒言碎語,而許一諾深知這些事情不會和自己扯上關係,所以從來都不去理會。
電梯到了一樓後,許一諾隨著其他人一起走出寫字樓,早已忘了寫字樓門口有輛棕色的卡宴,更忘了霍炎的車也是棕色卡宴。
然而,霍炎第一眼就看見了隨著人流走出來的許一諾。
她五官不錯,卻被那副死板的黑框眼鏡拖累了,加上她個子不高,又喜歡低著頭安安靜靜地走路,跟身前身後那些笑容燦爛、步伐優雅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