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會川、葉司珍和報數坊員以外的所有觀戰者都震驚地幾乎瞪掉了眼珠子,一個個下意識地坐直了身體,盯著白至懷那軟軟的右臂看了又看!
不可能吧?一個八階玄徒居然讓一個六階玄徒給踢出場外,還打斷了右臂?而且,這個六階玄徒還是剛剛才突破的,先前只是五階!
尤其是所有的觀戰少年們。如果他們先前不是清楚地看到白至懷和曾義昊在惱怒地打賭,確定兩人有過節,他們甚至會以為白至懷是在為了襯托曾義昊的英武而作秀!
“你……”胡利和朱山均被白至懷的慘叫驚住了,壓根忘記了這是在戰鬥中,結結巴巴地指著曾義昊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小子真是六階玄徒麼?還是說,他是屬萬年龜的?
而蘭清和李雲聰則呆呆地看看右臂已軟軟垂下滿臉痛苦的白至懷,再看看那剛站穩就和絲毫沒受戰局影響的謝徇再度對戰的曾義昊,見其出招雄渾有力、身法靈活多變的曾義昊,再不敢置信地低頭看看自己的雙手:“難道我剛才沒有打中他?是錯覺?”
他倆一向的自信甚至因此而動搖,忘記了繼續戰鬥。
被踢出場外的白至懷則又羞又恨,還算俊美的臉不僅一下子變得鐵青,還因為極度的痛苦而扭曲。
曾義昊一腳踢中白至懷之後便不再注意他,聽到慘叫也沒停手,只凝神和唯一一個不受白至懷慘叫影響的謝徇繼續對戰。
對於剛直的謝徇,曾義昊是十分欣賞的,所以才特意和他正面對戰以示尊重,不過這一交手,曾義昊就暗暗心驚:“尼瑪!這小子的心理素質好穩,就他一個沒呆住,出拳還這麼厲害,難怪被評為最不好惹!”
對拼了數掌,生生捱了幾拳,雖然並沒有受傷,曾義昊卻不得不在那巨大力量的衝擊下頻頻後退,頓時激起一股不服氣的好勝心:“不可能,我的肉身比你強得多,豈得處處捱打?”
很快,曾義昊氣沉丹田,渾身玄氣鼓盪,怒目圓瞪,提足所有玄氣向前一擊:“直搗黃泉!”
緊握的拳頭驟然暴漲一倍,透出淡淡的玄氣,如天降流星一般,狠狠地砸向謝徇的前胸。
“拳意?”始終還在旁觀的楚青環先是眼睛一亮,隨後又失望地搖頭:“不,不是拳意,僅僅是拳勢!難不成,之前說他修煉出拳意,是以訛傳訛?”
謝徇清晰地察覺到這一拳所帶來的,彷彿能衝破一切阻礙的強橫氣勢,頓時心中一凜:“好強!比我的劍勢絲毫不弱!”
是強接還是閃避?
閃電間,白至懷的慘叫從謝徇的心頭一閃而過,他立刻做出決定,身形微移,仰面側身避過曾義昊這一招,右手已成劍指迅疾地點向曾義昊的肘尖。
……
當曾義昊寧願捱上謝徇、蘭清和李雲聰三人的搶攻也要朝白至懷狠狠踢上一腳,並且真的將白至懷踹出戰圈並受重傷時,葉司珍便皺眉:“都是本坊兄弟,他為何下此重手?”
尹司掌這時業已經從手下得到彙報,遂將先前曾義昊和白至懷的爭執和打賭簡略地講了一講。
葉司珍恍然:“原來如此!這個白至懷是申請內坊的吧?可惜了,度量比他弟弟白至州差遠了!”
尹司掌的嘴角頓時直抽抽,暗道司珍大人對曾義昊也太看重了,前一句才說曾義昊下手重,這後一句又怪白至懷心眼小。
可是,您老先前不是賭原棠他們八人贏的麼?
但他也懶得幫白至懷講好話。一個八階玄徒居然被一名六階玄徒重傷,實在丟臉!
而當謝徇無視白至懷的淒厲慘叫而繼續攻擊曾義昊時,葉司珍又讚許地點頭:“這個謝徇的定力不錯,比胡利和朱山都強多了,戰鬥中怎麼可以失神呢?”
一直沒有開口的牛司掌臉一紅:“屬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