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林看見眾人進來,努力撐起身子,弓寶趕緊上前攙扶。弓林掙扎落地,跪地施禮道:“不知都尉親自到來,望請恕罪!”弓寶也隨著跪下。
原來走在最前頭的竟然是天水郡都尉史琮,負責掌管天水郡內軍務,此次親自到來,可見對此事多麼看重!
孫禮與陳滿辛側立一旁,沒有說話。史琮上前坐到椅子上,盯了渾身包紮的弓林一眼,道:“坐在床上回話吧!”
弓林道謝後規規矩矩的坐到床頭,低著頭,靜等都尉大人問話。弓寶也跟著站了起來,立在弓林旁邊。
史琮道:“我已經聽孫掌櫃的說了,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所說的都是真的?”
“沒有,山寨四周盤查甚嚴,小人因怕打草驚蛇,將抓到的賊人打暈後,扔下山崖,自己悄悄地回來了。”
弓寶聽了弓林的話,不禁全身一震戰慄,想不到哥哥竟然如此平淡的講述自己殺人的過程。那是自己從沒有想到過的。
其他人都沒有什麼反映,史琮點了點頭,道:“你做的很好,非常的好!不過這麼大的事,我憑什麼要聽你的一面之詞就相信你。”
見弓林沒有作聲,史琮繼續道:“這樣吧,由你來做探子,將賊寇的虛實打探清楚,如何?”
原來史琮並不是不相信弓林所說的,但是在千人的伏擊下,幾十人只有弓林一人能逃出重圍,又能打探出如此重要的訊息,可想此子的武功和智計都是人中上上之選。如此人才,他當然不想放過,但礙於孫禮的顏面,又不好直接要人,只要轉彎抹角要求弓林為他辦事,如果弓林立功的話,就可以名正言順封他官職了。
陳滿辛插口道:“可是弓林現在傷重在身,實在行動不便——”
豈知孫禮乃當世智者,心胸寬闊豁達,聽聞史琮之言,已明其意。呵呵一笑,道:“都尉大人,弓林現在重傷在身,但等他傷勢痊癒,在下就讓他到府上報到。”
聽孫禮如此說,史琮知道他已經答應了,詫異的的看了孫禮一眼,沒想到孫禮竟然就這麼將一個人才放手,趕緊到笑道:“我豈是不講理之人,就等他傷好之後吧!”
然後對弓林道:“我希望這一天早日到來,呵呵——噢,你就不必下床了!”看見弓林要下床施禮,史琮趕緊阻攔。
弓林欠了欠身,道:“承蒙大人抬愛,小人願效犬馬之勞。”
後面的弓寶一直說什麼好,只好呆呆地在那站著。
史琮突然站起來,對孫禮道:“此事我會派人繼續查探,你若有什麼訊息及時派人通知我,弓林好好養傷,我先回去了——”
孫禮和陳滿辛兩人送史琮等人出去後,弓寶忍不住問道:“哥,都尉大人怎麼能不相信你呢?”
弓林看看滿臉憤憤的弟弟,臉上綻出一絲笑意:“不是大人不相信我,這是他的手段,想讓我為他辦事,可是又不好直說,只好使點手段。”
他知道弓寶從沒有與山外的人接觸,對人世間的勾心鬥角根本就不瞭解,而自己也是從進入監獄之後才慢慢習慣這種生活方式,他自然明白這個小弟弟的感受。
弓寶心裡卻是一陣失落,眼前的哥哥和三年前與自己一同上山砍柴打獵的哥哥有很大的不同,雖比肩而坐,卻感覺那麼的遙遠。
弓林非常喜歡這個弟弟,而眼前自己的情況確不宜讓這個令人疼愛的弟弟跟著自己。而家裡的情況也讓他擔憂,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
這是孫禮與陳滿辛已經回來,來到弓林的床前,陳滿辛先開口道:“柴娃,我與孫掌櫃已經說過了,你就在這兒陪弓林吧!一會我讓夥計把你的行李送來。”
弓寶也是這麼想的,只是自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忙不迭的向陳滿辛道謝。
孫禮來到弓林處,對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