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上真的沒空。”
“可是我已經在家裡待三天了……”她小小抱怨。
他當然知道她已經乖乖在家待三天了,只是他……
“你可以自己出去玩。”他說。
“你不是叫我別亂跑?”她微蹙起眉心,“如果我又迷路,那……”
“不要跑太遠。”他打斷了她,“去逛逛新宿、澀谷或是原宿那種地方,那是年輕人喜歡的地方。”
她注視著他,眼底有著疑惑,“你不能帶我去嗎?”
“我要工作,你記得吧?”
“那這個週末呢?”她一臉期待。
“我有事。”他想也不想地回答了她。
顯然地,她是失望的。
她眉頭微微一糾,抿著嘴不說話。
看她一副委屈可憐的模樣,勝治覺得心虛內疚了起來。這都怪他當初答應得太快,但話說回來,他有拒絕的理由嗎?
總之一切都來不及了,正如他的預感,她改變也擾亂了他原有的平靜生活。
“如果有需要,我幫你找個導遊。”他提出建議。
更紗秀眉一擰,“我不需要保母。”
“不是保母,是導遊。”
“有什麼差別?亞倫把我交給你,你卻要推卸你應盡的責任。”她質問他。
他的生活步調已經被她打亂了,他需要時間跟空間調整回來,他有儘量避開她的必要,可是她似乎不打算放過他。
這讓向來脾氣也不怎麼溫和的他,終於動了肝火。
“亞倫並沒有要求我丟下手邊的工作去照顧你。”他板起臉孔。
“那你就別答應他。”更紗氣憤地瞪著他。
已經三天了,她感覺得到這三天以來,他都在躲著她,就像她有傳染病似的。
她是做了什麼啊?去多摩度假的時候,不是都還好好的嗎?怎麼……
咦?難道她那天晚上喝了酒以後,又做了什麼不好的事?
“你在生我的氣嗎?”她話鋒一轉。
他一怔,“生你的氣?”
“對。”她點頭,“那天喝了酒,我是不是做了不好的事?”
看著她那天真又單純的漂亮臉蛋,他的心又是一悸。那天晚上……天啊,他怎麼可能把那天晚上的事告訴她?
他能說她喝了酒就開演唱會,大跳豔舞,接著還撲到他身上要親他嗎?他能說他對她有了生理反應,差點就想……
該死!他為什麼遇上這麼麻煩的東西?
“你……睡了,什麼都沒做。”他說了謊話。
“真的?”她半信半疑地睇著他,“我真的乖乖睡了?”
“沒錯。”
“那你為什麼躲著我?”
“我沒躲著你。”
“你明明有。”她直視著他,“回來後,你就一直避開我,我是細菌嗎?”
聽見她說自己是細菌,他忍不住想笑,但他沒有笑出來。
“平常上班不能陪我玩也就算了,連週休都不行,這說不過去吧?”
“我並沒有那種義務。”他衝口而出,有幾分後悔。
“陪我玩是義務?”她臉一沉,兩隻眼睛像審犯人似的瞪著他,“我是你的包袱嗎?”
雖然覺得那句話說得衝動了些,但他並不打算為此道歉。他工作忙碌是事實,雖說她是客人,但他畢竟不是以客為尊的旅遊業者,大可不必事事屈就。
“你想玩是你的事,但我有我在工作上應盡的責任。”他底下有多少員工,他怎麼能放著公事不處理,整天陪她遊山玩水?
她不服氣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因為你受的是美式教育,總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