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自己的所有物?
什麼叫屬於自己的印記?
擦裡個擦,繞來繞去他還成物品了!
安然嘴角抽了抽。道:“簡單點說。”
簡單點?“罹魘看上你了,給你蓋了個印。”
TUT……傷自尊有木有。
安然整個就焉了,秦慕言還嫌不夠:“你若不把泥印子洗了,我們大抵是能順利進來的,只要身上帶了罹魘的印記,幻境就不會起作用。”
艹!被只野獸蓋了這麼丟人的印子,他不洗掉還留著展覽麼?幻境什麼的,就算沒有那印子,他不也一樣破了麼,過程雖然艱辛些,這更能體現他作為一隻有頭腦的非獸人的價值。安然絕不自甘墮落為了一時的鬆快把自己劃歸到妖獸所有物的範圍。
猛的在顧炎的包子臉上掐一把,安然惡狠狠地道:“偷吃了老子的肉還敢這麼囂張,老子掀了它的老巢。”
人果然不能受刺激,再聰明的人都一樣。安然這時候已然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退回去?誰要走誰自己走,他是打定主意要同這妖獸耗上了。
秦慕言只是追求一個事實而已,不想鬧了這一出。安然捏著顧炎的臉發狠的時候,他整個身子都跟著抖了抖。不知者無畏這話果然沒錯,妖獸罹魘什麼的,那就是傳說中的存在,能見它一面就不容易,曾經有位天階九級的獸人戰士說過,“你能在罹魘手裡活下來,它還賞臉吃了你的肉,這絕對是奇蹟。”有點常識的獸人都知道,獸神阿瑟斯成神之前的夥伴就是妖獸罹魘。它是實力的象徵,同時,它有多強大,就有多貪吃。
安然不知道他做的紅燒肉征服了妖獸罹魘。秦慕言知道,他不忍心揭穿這種傳說中的大妖獸只是個吃貨的事實。
兩隻獸人一隻非獸人各懷心思繼續往前走。
走之前,安然將酒渠子的一小截樹枝偷偷地撿起來捏在手心裡。指不定往前走還能用上,總不能讓他出一次意外進一次空間罷。節約光榮,浪費可恥!
不知道是不是有辟邪木壓陣,之後的一段順利了許多,雖然還是蜿蜒向下的洞穴,偶爾還是能遇見一個岔路口,這樣的情況完全在安然可接受的範圍內。他沒想過會一鼓作氣直搗黃龍,罹魘不傻,能讓他們一下就把老巢捅了?
之後的兩個小時,他們遇上了四條死路。第四次倒回來之後,秦慕言馬不停蹄又往新的岔路走。這一回,情況終於變了。洞穴越發窄了,彎彎曲曲的,洞壁變得很乾燥,一點多餘的水分也沒有。安然半勾著背跟著秦慕言往下走。越走越覺得熱,額頭上都是汗珠,擦也擦不完。安然不停地舔著嘴唇,越往下走洞穴裡的溫度越高。
“怎麼回事?又是幻境?”顧炎是風速狗,狗什麼的是最怕熱的了。他不停地喘著氣,蔫耷耷的,精神也不太好。
“不是。”“應該不是。”秦慕言與安然的回答同時響起。
幻境?安然撇撇嘴,他手裡還拿著辟邪木,怎麼可能是幻境。不是幻境的話,情況恐怕就不太好了。從進入洞穴以後,他們一直摸索著往下走,現在幾個小時過去了,安然一陣忐忑。越往下越熱,下面不會是岩漿吧!
三個人小心翼翼的往下走,前路越來越窄,隱隱還有紅光。安然心裡打鼓得更厲害。不過賭氣鑽了個洞穴就遇上這麼多事,真的有妖獸這麼變態將洞府建得如此複雜?剛出幻境又遇岩漿,要人命有木有!
儘管心裡頭怦怦的打鼓,安然也沒說倒回去的話。他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誰知道妖獸的老巢到底在哪裡?沒準就在岩漿邊上,誰知道呢。
沒看到前面的狀況就貿然退回去是萬萬不能的,騷年,聽天由命吧!
拐過最後一個彎,豁然開朗,紅光甭現。
狹窄通道的盡頭是一個寬大的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