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兵團裡並沒有對海妖的習性非常瞭解的,內陸城池的獸人習慣與陸生妖獸對戰,這樣的情況安然還是頭一回遇到,他磨磨蹭蹭挪到君淺西身邊,想要得到一點有益的建議。君淺西眉頭微皺,遙望海平面。
下面的情況他不瞭解,心中卻有一個猜想。
“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君淺西並沒有立刻回答,等了好一會兒,他才說:“再等等。”
“出什麼事了?”
“吞天留下來的爛攤子。”
吞天?不就是與包少茶合體的那傢伙,說是小包子的前世。他又惹出了什麼禍事?“飽嗝打壞了?”安然試探的問。
搖搖頭。“妖獸之間是有感應的,尤其是這種強大到逆天的妖獸,他出現的同時就向方圓數十里的所有陸生海生妖獸發出了示警訊號,我沒料錯的話,下面應該聚集了不少海妖。他們是受召喚而來的。”
不僅安然,就連秦慕言也是一驚。
他的確融合了先祖阿瑟斯的記憶,許多關於妖獸以及上位面的事他卻並不很清楚。猛然聽君淺西說出來。秦慕言的臉色肅慎了許多。
獸潮什麼他是不在乎的,且不說他生性涼薄,對安然以外除了報仇的任何事都不關心。就算血還是熱的,那也該為北大陸而流淌,那兒才是阿瑟斯家族的根。
他嚴肅著急,不是為了嵐海城的百姓,而是擔心安然。
因為超越一切的愛,安然在乎的他都在乎。安然緊張的他也跟著緊張。
“嵐海城不是很危險?”安然又問。
“放心。”
君淺西說放心,安然卻不是很放心。
雖然他也知道這個號稱獸人大陸第一天才的傢伙極聰明,他從未信口開河胡說什麼。數萬數十萬海妖兵臨城下,不擔心?那是假的,雖然他並不是嵐海城的人。
這種不在掌握之中的感覺很不爽。安然不喜歡超出預計的所有事。
思來想去還是君淺西說的在理,海妖屯兵又怎樣?萬一他沒見著心中的君王就主動退散了呢?這想法的確很天真,也不是沒有可能。
安然在城牆上踱步,秦慕言與君淺西眼神交流了一番,秦慕言點點頭,拽著安然往回走,當領導就要有領導的架勢,耗在最前線算個什麼事?
核心領導一走,那些體力消耗過甚的獸人也跟著走了一批,左右還有對講機遇到什麼情況也能隨時呼救,不用所有人都乾等在這裡。
秦慕言摟著安然往營地的方向去,安然雖然已經不氣了,彆扭還是有的,他磨磨蹭蹭就是不乖乖配合。安然總覺得自己是攻,忒麼就應該把這時候的模樣拍下來好好看看,這是受啊,捶地,紅果果的傲嬌誘受。
“安然親,你能別想一套做一套嗎?”
悲劇了這麼多次,系統大神總是學不乖。
打擾人談情說愛是要下地獄的,小受的心思你別猜,你別猜呀你別猜!
“總有一天老子要把你揪出來湊爛你的pp。”
“二貨,本大神是系統,木有pp。”
安然一邊與秦慕言鬧彆扭,一邊在意識領域與系統大神掐架,走到自家營地門前,忽的發覺有什麼不對,他遠遠地就感覺到幾個非常陌生的能量體從他家傭兵團裡走出來。
咳咳,能量體在安然這裡就是獸人的代稱。
當不能靠目測辨別的時候,安然習慣性用感應技能便是能量強弱以及屬性,這幾個絕對不是他們團裡的,草泥馬傭兵團的傢伙都吃過洗髓果,能量組合的方式與普通人有異。
難道是殺戮團的?
他們與殺戮團同在一個營地,這倒有可能。
可喬莫眼光這麼低竟然還收這種畏畏縮縮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