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是個什麼姿勢啊我!
這事後來成了我爸“Olivia十大排行”的榜首,他不開心的時候就會想,開會太多需要換換腦筋的時候就會想,堵車憋悶的時候就會想,出差在外想家的時候就會想,甚至於,連便秘的時候他都會想到這個來讓腸胃通暢(當然,這個是開玩笑的了,you know)。“我真的是呀,”他看著我,嘆氣,點頭,“我真的是拿你沒辦法你知道嗎,olivia,你呀,唉!也就是莊寧能受得了你,這要是換了別的人,你自己想想,誰能架得住?你真是簡直了,啊,我都服了你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丟人嗎?還說!住嘴好不好啊?
緊接著過大年依舊是在外婆那兒。外婆家裡過年的時候有個習慣就是會準備一個大蛋糕,臨近新年鐘聲敲響的時候端到大家面前,每人分給一支蠟燭,然後由第一個人——通常都是外婆——率先點燃手裡的蠟燭插在蛋糕上,接著許下他新一年的願望,然後是下一個人繼續,依次類推,直到所有的人都許完願。這時大家就一齊倒數著新年鐘聲的敲響,“十,九,八、、、、、、三,二,一”,集體吹滅。我暗戀莊寧那幾年許的願望全是……呵呵,不說大家也知道啦。而這一次是全家團圓,外婆早早就準備好了蛋糕等待著這一刻。依舊是外婆先來,然後外公,然後媽媽,然後……
等到終於莊寧手裡的蠟燭點燃了,她插在蛋糕上之後,眼珠子骨碌一轉掃視一圈眾人,最後鎖定在我外婆身上,問:“是不是說出來的話就真的不靈了?”我外婆粲然一笑,說:“心誠則靈。”“哦——,明白了。”看著她裝腔作勢地哦完了,咳嗽兩聲清嗓子,微微抬起下巴眼望上帝,一本正經的腔調很大聲念道:“上帝,我想要一個這世上刻度最深的度量工具,就這樣。”唸完了在胸前畫個十字。
啊?這是哪門子的什麼願望?我本來還怕她故意要說些什麼與我有關的奇言怪語害大家牙酸然後取笑我,可這個也太費解了。刻度最深的度量工具?是什麼?大海?難道她是又想去海邊玩?
我媽看看她,又看看我,然後笑著請問她:“莊寧,你這個願望到底是什麼呀?刻度最深的度量工具?這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啊。”
“你也不知道?那你要它來幹嘛的?”
莊寧頭一歪,手指撓撓耳朵後面,眼睛的方向盯著寧阿姨,然後抬頭的時候卻是看著我媽,用英文回她道:“Well。。。。。then。。。。。。your daughter will know how much I love her。”說完立刻又抬頭跟上帝畫十字,閉著眼快速地說:“God bless me; please,please bless me!”
媽媽他們這些聽懂的全都笑起來了,爸爸咧著嘴巴還一邊朝寧阿姨耳語,然後寧阿姨就像上次一樣那種說不出來的惱怒面紅耳赤地瞪著莊寧看。那麼我呢?我還能怎麼樣,我本來就是個愛臉紅的人哎,還用多說嗎?
新年之後沒過多久,爸爸也要回去了,走之前跟莊寧商量了一下她接下來的行程。因為她要上的進修課和Yvonne爸爸那裡的紅酒學習基本上都要告一段落,所以爸爸就問她是想再待一段時間,還是打算回去進公司開始實習。莊寧聽完沒立刻回覆,而是看了看我。我當然明白她的意思了,因為我還有段時間才能畢業呢,現在不可能回國的。我明白工作是正事,可同時又難免私心希望她能留下來陪我,兩邊為難的結果就只能是默不作聲。
於是這時候莊寧說話了,她說:“等olivia畢業吧,等她一畢業之後我們一塊回去。哎,你到時候是回國的吧?”後面一句話是來問我的。
我條件反射立刻點頭:“回去啊,當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