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顧家司機將車開來了。
“宴輕,我能和你談談嗎?”顧老爺子目光殷切的看著顧宴輕。
老人看著自己,彷彿在等一場審判結果。顧宴輕心裡嘆了口氣,微笑說:“走吧。”
事情總是要解決的,這也是父親死前交代過自己的遺願。
“好好好。”顧老連聲應道,抹了抹溼潤的眼眶。
陌生的祖孫二人一起坐上顧家的車子。
“宴輕,我是你爺爺呀,你爸爸有沒有和你提過我?”從上了車,顧老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顧宴輕,問出這話時,顧老的心忐忑的等待一個答案。
曾經那個縱橫商場、霸道專權的大鱷如今只是一個孤獨寂寞、身形佝僂的老人。
“嗯,我父親說過您。”
只說過一次,那就是在臨走前。顧宴輕沒有將這句話說出來。
聽到孫子說兒子提過他,顧老眼眶溼潤,“你父親這些年過的還好嗎?”
顧老再次提起顧清,他太想念他的兒子了,這些年沒有了顧家的資源是不是生活的很艱難?
還好他終於找到了他們,等將他們父子接回顧家,還有那個顧清喜歡的女人,他也同意了。他們一家人在一起好好生活,阿清父子再也不會吃一點苦了。
顧老滿心計劃著。
“我父親他、他十多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車子已經駛出了楚家,這件事顧老早晚要知道的,顧宴輕說出了實情。
“阿清、阿清走了?怎麼可能,他還那麼年輕……”顧老顯然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頹然的靠在椅背上,喃喃念道。
整個人像是老了十多歲,面色頹唐,他緩過精神來,問:“那你母親呢,她一個人撫養你很辛苦吧?”
在他心裡,其實已經接受了顧宴輕的母親了。
“我母親她、也在十多年前離開了。”顧宴輕聲音平靜。
這份平靜讓顧老的心揪的生疼,這個孩子是受了多少苦?小小年紀失去雙親,他一個人是怎麼長大的?自己見到他時還在被池家那個小少爺欺負,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又該受了多少欺辱?
他本該是顧家寵在手心驕傲肆意的長孫啊!
“宴輕,你這些年受苦了,那些欺負過你的,我一定會為你討回一個公道。”顧老爺子對孫子的心疼無以加復。
“不用了,只是一些小打小鬧。”顧宴輕皺了皺眉,並不想顧老爺子深究。
何況他並不像顧老認為的吃了很多苦,雖然父母早早離世,可走前給他留下了一個安身之所的房子還有一點微薄的積蓄,他小時候被顧清帶去測過智商,數值極高,後來他自學到了駭客技術,透過幫別人做防火牆賺到不少錢,在物質上其實並不缺乏。
至於後來的被欺負,更是他一手引導、心甘情願的……
顧宴輕垂下眼眸。
“我父親走前留下了一封信,讓我在您找到他的時候交給你。您現在要和我一起去拿嗎?”
顧老毫不猶豫的點頭,讓司機開車朝顧宴輕生活的地方開去。
楚家的宴會結束後,楚父立刻叫來管家到書房。
“先生。”管家恭敬的立在一側。
“宇武,咱們楚家有一位十八九歲的侍者,男孩,相貌長的很不錯,大概一米八幾,你去查查他在楚家工作多久了。”楚父翻著書架上的一堆資料,終於找到他年輕時和顧清的一張合影。
將照片遞給管家,指著顧清說,“長得和他很像。”
管家臉色有些難看,從楚父的描述中,他只能想到一個人符合這些特徵,就是今天大小姐帶來的那位顧同學。
接過楚父遞來的照片,果然,兩個人相似的像是一個模子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