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耳聞蕭丞相大名,棋藝一絕,若有機會,雲奚定要與君後切磋切磋。”雲奚眉目舒緩一笑。
楚寧望著對方連笑起來的弧度都和蕭君弈幾乎一致,視線從對方身上掃過,感慨的想,不愧是雲太傅教出來的兩個小古板。
雲太傅以前在皇宮做過很長一段時間楚寧的老師,蕭君弈名義上作為伴讀一起陪著楚寧上課,後來楚寧不願意學那些枯燥的史書,蕭君弈這個伴讀還是獨自留在學宮被雲太傅授課。
楚寧知道這是父皇的安排,儼然將對方當成皇子皇孫教導,不過楚寧從未覺得有何不妥,她知道這是父皇在為她磨劍,日後蕭君弈定然是要輔佐自己的權臣。
“陛下,天色不早了,雲奚該回去用膳了。”賀鏡塵擋住女帝望向雲奚的視線,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他反應再遲鈍,也察覺到今日雲奚在自己宮裡給女帝留下了些許影響了,當著自己的面就想勾引女帝,簡直喪心病狂,這個昔日的好兄弟不能要了。
“鏡塵,這外面太陽還沒落山呢!”雲奚看了看外面明亮的天色,嘴角僵硬。
誰家太陽還沒落山就用晚膳的?這吃的是午膳吧!
“你不是一向用膳用的早的嗎?走走走,我親自送你出去。”賀鏡塵不由分說,拉著雲奚就扯著要出去。
一邊還轉頭柔聲對著楚寧,“陛下,我去送送雲奚,馬上就回來陪您!”
楚寧好笑的點了點頭。
雲奚被拉扯出殿外,無奈的拽開賀鏡塵的手,拍了拍褶皺的衣服。
“好啊,你小子,我說這幾天怎麼跑我這下棋呢,是不是就是故意來我這兒等著陛下,雲奚,沒想到你看著濃眉大眼風光霽月,心眼卻比篩子還多……”
賀鏡塵輸出半天,越說越氣,拉扯著雲奚潔白的衣領恨不得給他臉上一拳。
雲奚絲毫不惱,不緊不慢的拉開暴躁的賀鏡塵,彈彈衣領,動作優雅。
“鏡塵,如今陛下除了去君後那就是隻來了你這,後宮有哪個看你順眼?現在後宮中的世家公子們都抱成一團,想著法的要從你這搶人。你一個人想佔住陛下是不可能的,我看還不如我們兩兄弟聯起手來,以後在這後宮中互相扶持……”
雲奚看了眼賀鏡塵的眼色,繼續道:“而且現在有我幫你分擔一下火力,你也不會一個人成為後宮裡的靶子了。”
“滾——”賀鏡塵並沒有領情,“別把分我的寵說得好像為我好似的,從我這搶人算什麼,有本事從蕭君弈那搶陛下去!”
如今小女帝晚上去的宮殿只有兩處,不過大家嫉恨的可只有賀鏡塵一人,沒人敢說蕭君弈的不好。
除了蕭丞相是他們父親的頂頭大上司這一點外,更重要的是蕭君弈是女帝的正夫,而他們的身份和小妾沒什麼區別,光是這點,就足以令這些飽讀詩書從小學習禮義廉恥的世家大少爺們避著蕭君弈,哪敢鬧到正室大公子面前?
而且蕭君弈能在朝堂上呼風喚雨,哪裡是吃素的人物?
趕走雲奚後,賀鏡塵小跑著回到宮殿,依偎在楚寧身邊,絞盡腦汁的給小女帝講一些民間傳奇故事和真實發生的慘案及背後的愛恨情仇。
楚寧聽得津津有味,一邊磕著瓜子,吃著葡萄,身後瓔珞柔柔的捏著女帝的肩膀。
賀鏡塵一邊講一邊手舞足蹈的描述,說得口都幹了。
楚寧聽到驚奇處,瞪圓了杏眼連連稱奇,儼然將賀鏡塵當成了民間說書的先生。
終於哄著小女帝到了晚上,兩人用晚膳的功夫魏長風便處理完事情到了重華宮。
陰沉沉的男人站在小女帝身後像個影子似的,賀鏡塵殷勤的給楚寧佈菜時撇了撇嘴。
用過晚膳洗漱後楚寧便踏進了重華宮的寢宮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