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寧與賀鏡塵順利坐上了遊湖的豪華大船。
站在船頭,映入眼簾的是清澈的碧波,湖中有成群的大白鵝,在碧波中漂浮漫步,遠處映日荷花別樣紅,在荷葉的襯托下,嫋嫋婷婷的直立挺拔。
船上除了楚寧與賀鏡塵外,只留下了兩個侍衛守護,其餘人乘坐另一條船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面。
楚寧一身月白錦服,怡然的立在船頭賞景,全然不知自己成為了更美的一道風景。
風吹拂起楚寧的衣襬,彷彿在翩翩起舞,又似一位即將要隨風飛到天際的仙人。
豔郎獨絕,世無其二!
湖畔岸邊及橋頭站滿了行人,其中女子要佔去大半,皆目光灼灼的看著楚寧俊俏的身影。
突然,一個粉色繡著鴛鴦戲水的荷包非常準的從橋頭扔到的楚寧的懷中,被楚寧下意識的一把抓住。
楚寧捏了捏手中的荷包,還不明白為何懷中會掉下一個荷包,甚至好奇的拆開荷包以為其中有什麼玄機,不過開啟看就是一些普通的香料而已。
將香囊放到鼻子前聞了聞,香氣撲鼻,還挺好聞的。
“小郎君,你可有婚配啊?”一個女子趴在橋頭上,看見楚寧細嗅香囊的動作臉頰有些羞紅,雙手捧在嘴邊做喇叭狀喊話。
顯然,荷包正是這位姑娘扔過去的。
女子的衣著和髮髻是溫婉大方的模樣,不過此時笑看著楚寧神態很是灑脫豪爽。
身後,兩個小丫鬟表情為難的拉了拉女子,“小姐——”
完了完了,她們小姐這麼多年在外經營的溫婉賢良的名聲今天怕是要暴露了。
楚寧順著聲音抬頭望去,盈盈一水間,少年面若冠玉,春山畫眉,在陽光和微風裡更顯飄逸,容光遠勝過山光水色。
灼灼其華、如切如磋、洵美且異,再美好的詩句也難以形容少年的半點風姿,他是所有人滿眼靜謐中的一抹驚豔,綿延旖旎。
橋上的女子望得更痴了,臉頰更羞了。
楚寧也瞧見了橋頭的女子,毫不吝嗇嘴邊的笑意,衝女子招了招手回喊道:“家中已有婚配,多謝姑娘的香囊。”
已有婚配幾個字,讓大半女子都失望的嘆了口氣,果然,俊俏的公子總是名花有主的。
橋頭的女子同樣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就沉浸在楚寧的笑容裡,高興的喊道,“此香囊贈與公子,惟願公子一生平安喜樂!”
與郎君雖無緣分,但仍願郎君此生安好。
楚寧眼中笑意更深,將香囊直接掛在了腰間。
船隻隨著水波緩緩向前,橋頭的玉郎漸漸遠出視線,那抹風姿卓越的身影卻牢牢刻在了眾人的心間。
賀鏡塵心頭堵塞。
女子扔香囊給男子代表的是姑娘的一番情意,若是男子收下了,就意味著男子接受女子,兩人情意互通,可共結姻親之好。
小女帝不過穿個男裝遊船就能如此撩撥女子,甚至對女子渾身散發出若有若無的情意不自知。
好在楚寧是個女兒身,要真是男子,怕是整個後宮都裝不下小女帝的爛桃花了。
可轉念一想,楚寧後宮雖沒有裝滿女子,卻裝滿了各色少年郎,自己也只是其中之一,賀鏡塵更心塞了。
“江南的女子大多溫婉小家碧玉,少見這般活潑的姑娘。”賀鏡塵笑著說道。
楚寧勾起荷包回味的笑了笑,“挺可愛的,可惜我不是男子,不然這等有趣真誠的美人我定要封她入宮做娘娘。”
楚寧嘆了口氣,似乎為自己不是男子惋惜。
賀鏡塵笑容僵硬,楚寧要是男子他們可不願意,連忙出聲打斷小女帝這個離奇的想法。
“陛下剛到江南君後就從宮中寄了信來呢,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