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根本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然只是個開始。
她的身體剛剛從他身上撤離出來,突覺一雙有力的手,已緊緊環上了她的柳腰,將她一把扳回原處,未等她清醒過來,已被一個轉身,緩緩卻堅決地放倒在地面上。
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只能徒勞地想收緊雙腿,卻被兩隻有力的膝蓋牢牢頂住,然後一個欺身,已將他的堅挺送了進來。
雖然這場火確由她點燃,但變成這樣,竟完全脫離了她的掌控。然而,她卻如何解釋她剛才的行為,又如何來推開他的侵略?
她只能任由他潮熱的手,帶著一貫的倔強,撫摸她每一縷肌膚。而他將高傲的頭顱,埋在她身上,在其上留下一個個吻痕。在這場角力的最後,是她完全屈從了他的控制,任由他導引激|情的起伏,腦中已然一片空白,除了不住問自己:怎麼辦?該怎麼收場,又怎麼面對?
三尺青鋒,距喉間不過寸許。
黑衣男子右手兩指,挾在劍芒上,笑容不改,道:“莫非勾魂使要以下犯上?”
斗篷女厲聲道:“你明明知道,不能動蕭寧遠!”
黑衣男子手指在劍身上輕輕一點,已將其彈開,笑道:“現如今是我在這裡,天誅令也在我手裡。這件事,自有我去說個分明,要你多事!再則,若留得他性命,你知我知,能有什麼好處?有人糊塗,勾魂使也要跟著糊塗嗎?難道不怕將來狡兔死,走狗烹?”
他看那女子劍鋒緩緩垂下,知其已有所動,笑得更加歡暢,道:“事不宜遲,時不我待,勾魂使又有何計可剿滅諸葛一家?”
眾人默然圍在湖邊,只見得湖面上風吹漣漪,底下玄機,無從探索。
猛然聽得少女驚呼之聲,隱隱傳來,立嘎然而止。那聲音竟從山莊內傳出,分外耳熟,又極其淒厲,引得眾人心頭一跳,忙向山上看去,卻都立不能置信地站直了身子,又都向諸葛青虹望去。只聽得圓荷驚呼一聲:“小姐!”
但見璇璣山莊一圓屋頂上,一燈斜斜挑起,被夜風吹得忽明忽暗,照著挑在燈下,被重重捆縛,高高吊在半空中的綠衣宮衫少女。昏黃的燈光下,那血跡斑斑點點,觸目驚心。少女蓬頭垢面,長髮披散在面上,竟似是已經昏迷過去。那露出的雪白麵孔,竟十足酷似諸葛芙蓉。
諸葛青虹早從椅上立起,提了九節鞭在手裡,睚眥欲裂,手上的關節都在嘎嘎作響。唯有林姨看了半晌,搖頭道:“此事蹊蹺,只怕有詐。”
諸葛青虹咬牙道:“我也知道,但只怕萬一就是芙蓉,那…………………”
璇璣山莊內靜了很久,好像在等待她們的反應。大約等了一柱香的工夫,屋頂上突然出現了一黑衣人。
但見他一言不發,舉起鋼刀,便向那少女砍下!
眾人失聲驚呼,已見得一道銀色人影破空而去,長鞭在空中劃了個弧形的銀線,毒練般將黑衣人連人帶刀纏定,一把扯下屋頂,直直摔在地面上,扭了幾扭,便沒了聲息。
那人自然是諸葛青虹。她輕功何等了得,幾個起落已落在屋頂,略一遲疑,用長鞭去挑那繩索的縛結。林姨緊張地在那裡盯看,卻見並無異樣。綠衣少女應聲而落,諸葛青虹畢竟心疼愛女,連忙緊趕幾步,在她墜地前接住了她。
但聽得諸葛青虹一聲悶哼,在靜夜中分外刺耳。眾人悚然一驚,已見她一掌將那女子推將出去。但見那女子一個趔趄,早已立定,目中寒芒閃動,林姨心中一動,驚呼:“這是天絕宮勾魂使!”
只聽那女子低低道:“可惜你們明白得太晚了。”那聲音甕甕的,好不古怪。但見諸葛青虹一身銀衫,赫然已被鮮血染紅。但見一截劍鋒,明晃晃紮在她背後。
林姨悽呼一聲:“夫人!”幾個縱身猛撲上去,拉開她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