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放邊喝茶邊看書,不知不覺過了小半個時辰。恍惚間,琉璃已經立在了跟前,沐浴過的琉璃此刻更加容光煥發、楚楚動人。
雲楚則是靜靜地站在一邊,沒有多話。
王放與琉璃私下說了幾句,向雲楚買了些上等的獸皮和獸筋,便與雲楚別過。
王放將一應物品放入儲物袋,去精舍換回衣服,便往青山派與眾人約好的地點行去。
二十幾人早在山下等候。
琉璃清點了物品,一隊人浩浩蕩蕩往山上行去。
行了三五里,前方一陣鳥鳴,一大片飛鳥驚飛而起。
“看來前面有人。”一名年紀較大的學道弟子道。
“嗯,看這樣子人還不少,估計出事了。”另一名學道弟子道。
“不會是搶劫的吧。”王放道。
“應刻不可能,那個方向雖然是馬大水的地盤,但他從來不敢跟我們青山派動手。”
再行幾步,只見一大批人神色慌張,急速向前奔去。
“是鎮公的人!”那名年長的學道弟子指了指對方的衣服道。
“琉璃,你帶他們先回山去,我去看看。”王放道。
“公子,太危險了,你還是不要去了。”琉璃擔心地道。
“沒事,我又沒做什麼壞事,他們是官兵,不會無緣無故殺我的。”王放笑道:“你們揹著東西快點上山,我隨後就到。”
“那你小心。”琉璃皺著眉頭,有些不悅。
說話間王放已經消失在眼前。
王放跟在最後一個官兵身後,拍了拍他肩膀問道:“兄弟什麼事?這麼勞師動眾?”
“哪來的土小子,滾遠一點。”一位官兵不客氣地道。
王放心中來氣,嘴上卻不說,只道:“小弟是青山派弟子,這地方我熟,不知道我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那位官兵轉過頭來道:“青山派弟子!當真?失敬,失敬。”官兵的語氣頓時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道:“實不相瞞,我們在圍剿馬大水!”
“就是那個土匪頭子?”王放問道。
“不錯,上次在龍津峪鎮公沒出手,這次居然囂張地孤身一個來到鎮裡來,好在鎮公早得到訊息,集了鎮中幾個好手,終於把馬大水打了重傷,現在他負傷而逃,此刻正在這幾片山頭上,已經被我們團團圍剿。”那位官兵道。
“哦,那真是一場好戲!”王放想起當時在龍津峪時,那馬大水確實囂張不可一世,沒想到也有落難的一天。
王放遠遠望去,果然各處人頭攢動,人數不少。遠處一個山頭上,一個熟悉的身影舉目四望,臉色凝重,正是鎮公周泰。看到他王放就來氣。
數千官兵地毯式的搜尋了半天,除了些鳥獸逃竄,並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繼續給我搜!”周泰大聲喝道:“我還真就不信,馬匪能飛!”
王放也很好奇這個馬大水到底有沒有躲在這片山頭,他悄悄外放精魂之力,細細搜尋著每一寸土地。
官兵知道王放是青山派弟子也就沒有阻止他跟在後面。
“再上去就是懸崖了。”一名官兵道:“這也就意味著整個山頭的每一寸土地都搜了一遍了。”
“真是奇怪了。”另一名官兵道:“還真是飛走了。去懸崖看看!”
眾人來到懸崖處,只見懸崖異常陡峭,眾人所站的平臺完全是一塊突出來的巨石,一眼看不到崖壁。
“應刻在下面。”一名官兵道。
“可是這麼高,下去太危險了吧,況且下面還有可能是悍匪馬大水,冷不丁一刀刺過來,誰下去誰死啊。”一名年紀約莫四十出頭的官兵說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