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咬唇,視死如歸似的心一橫,眼一閉,“你說吧,還要做什麼!”
景睦南的嘴角不由得勾起孩子氣的笑,他傾下身,在她的髮梢上落下一吻,“謝謝你,檸兒。”
她緩緩睜開眼,看著他的手溫柔地撫著自己如墨的長髮,“這件宮裝,是我額娘出嫁時穿的,她說,希望看著兒子娶媳婦兒的時候,也能穿這個……”
檸兒從未看過景睦南傷感,可是眼前的男人說著這話的時候,眼角竟是有些濡溼。
她淺笑低眉,“那,我穿好看麼?”
他點頭,將她拉到庭院裡的石椅上坐下。
“檸兒……”他握著她的手,將一件物什捲進雪傾的手心,她一見竟又是那枚血玉,“我想再給自己一次機會,檸兒,如今你願意許我一個承諾麼?不用盲目地答應我什麼,只要給我一個期許就好,我不會像山谷裡那樣逼迫你……”
雪傾實在有些為難,而他又是何嘗看不出呢?
“檸兒,我知道這樣很突兀。”他字字句句都懇切得緊,“你愛玿言庭,我比誰都清楚。可是你現在是清檸兒不是嗎?菱寒國上下都知道你已甍,若是你要再回到玿王爺身邊……”
“我不可能回去了,”檸兒無奈地牽起嘴角,笑得如是的勉強,“睦南,你很好。可是我已經不太相信愛情這回事了。對我來說有些東西是無法磨滅的……”
她仰頭望著天空,“你知道麼,清風,為我做了很多。處了那麼久,他每一次的挺身而出都讓我感動,那無關愛情。可是若是清風沒有一個好結局,如果讓我沒有負擔地生活?”
“那玿言庭呢?”
“我們……回不去的。”她的手拉扯著衣角,低聲細語,“如你所說,我回不去雪傾的身份了,我是清檸兒。雪傾是曾經的玿王妃,光明正大。而清檸兒,什麼都不是。”
雪傾站起身,走到槐樹下,槐花香甜的味道衝到她的鼻尖。
有那麼一衝動,她覺得自己似乎聞到了曾經幸福的滋味,如是的短暫。
她的腦海裡閃過他守在她的床頭緊張的畫面、閃過他在菊花宴上字字句句對自己的維護,“言庭,他是一個責任感過於繁重的人。我們在一起,他必然要做出抉擇,之於他為難又痛苦。所以,只要能安靜地看著他幸福知足,便好了。”
“我不太明白。”有那麼一剎那,景睦南覺得雪傾揹負的太多,是什麼樣的經歷能讓如此空靈的姑娘,要承受這麼多。
“他……要成親了……”她笑看他,“別告訴我,你查了這麼多,偏是這點沒有查到?”
景睦南有些不好意思地爬了爬頭髮,“你想參加?”
“你會陪我去嗎?”
景睦南被雪傾這一問給問傻了,“你的意思是……”他激動地竄起身,像個孩子一般不知所措地抓著雪傾的手,“我……我有沒有聽錯?我……我是不是理解錯你的意思了?”
他反反覆覆地詢問讓雪傾會心的笑了,“說不定哦,聽不懂就算啦……”雪傾轉過身佯裝不在意地邁出步子。
“檸兒——”景睦南長臂一伸,將雪傾帶進懷裡,“我聽懂了!我聽懂了!我願意等的,我真的願意等的,多久都可以!”
他緊緊地抱她在懷裡,像是要將雪傾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可是,我不太相信愛情了……”
她的呢喃讓他的心一緊,手攏得她有些疼,“我會讓你相信。”他輕聲卻堅定地許諾。
檸兒,只要你一句話,我景睦南願以江山為聘,做我迎娶你的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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