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罵了一頓,還差點挨板子。讓我真正知道了什麼是天威難測,伴君如伴虎,不禁又是一陣長吁短嘆,向十七道:“知道是為什麼事嗎?也告訴我聽聽,免得我一不小心撞到槍口上,你就只好幫我收屍了。”
十七神色轉為凝重:“二哥(廢太子胤礻乃)的福晉石氏患病,宗人府便派了個叫賀孟鵠的醫師去為她診治。誰曾想,二福晉患病是假,二哥是藉此用米湯寫了一封信叫賀孟鵠交於正紅旗都統普奇,要普奇保舉自己為大將軍。結果被宗人府發現,還人贓並獲。賀孟鵠,普奇均被治罪,二哥雖未被降罪但鹹安宮也增加了看守。皇上今日在朝上更是怒不可遏,火氣沖天。還又下了一道明諭,說是有生之年決不立太子。各人不必徒費心力耳。可是月喜,你應該還記得以前皇上最疼,最愛的就是二哥了,現在卻。。。。我真的都覺得有點怕了。”
我輕聲道:“十七爺,你記住月喜的一句話。皇上對你而言,首先是皇才是父;你對皇上而言,首先是臣才是兒。天下,江山,權利,皇位,任是在怎麼親的人,也是不可妄圖染指的。十七爺你可千萬別跟黨從派。皇上現雖讓你跟著八爺學習處理政務,你學就是了,別和他們摻合在一塊了。”
十七笑笑:“放心吧,我會跟著四哥好好學的。”卻又道:“十三哥出去也快三年了,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聽說,自上次遇襲後,就沒怎麼恢復過來,還得在外面東奔西跑的,身子也是弱的很呢。”
正要開口叫十七寬心,老十三不會這麼輕易就玩完的。十七已然又衝我笑道:“嘿,上次你救了八哥和十四哥之後,八福晉和十四福晉再見到你態度有沒有變好一些?”
這十七一定是練過乾坤大挪移,這思維之跳躍,突變的程度已經達到了黑帶的段位,接近我的水平了。普通人恐怕一下子還追不上他的速度,反應不過來了。可我一想到那兩個女人,又重重地嘆了口氣:“改觀?你不要把她們當做我這種知恩圖報,以德報怨的世間優秀女子。她們還就以為,我是看上了她們的老公才去美人救英雄的,是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麻雀。感謝我?她們少在我面前出現,我就要酬謝神恩,殺豬還神了。你沒見到,就前天我跟著皇上去永和宮的時候正遇上十四福晉在那裡。嗬,我在那兒站了多久,她的死魚眼就翻了多久。簡直可惡透頂了,我真的想找幾個絕色美女嫁到她們家去,嘔死她們算了,我還可以落個清淨。”
十七搖頭道:“也只有你才想的出來。不過我有一次無意聽到十哥說,八哥為了納個小妾,八福晉不但不肯,還和他大打出手,抓的八哥臉上,脖子上紅一道紫一道的,三天沒出門,對外邊只說是突染風寒了。這八福晉,可真的算得上是個悍婦了。”
我笑道:“你也不是不知道,八阿哥最介懷的就是他額娘出身低賤,覺得自己與其他阿哥比起來就低了一截。好不容易,皇上把安親王的外孫女指給他,以為可以揚眉吐氣,卻沒料到反給自己又添了個心病。”
十七賊兮兮地笑說:“好在四哥的福晉都是些賢惠人,決計不會阻你進門的。”
一句話卻勾起了我的無限感概,大發議論:“別說八福晉,就算是四福晉,十三福晉,你家裡的十七福晉這些個出名的賢惠人,哪個心裡願意和別的女子分享自己的相公,不過是礙於表面規矩,遵循你們男人制定所謂的‘夫權至上’罷了。只是運氣好點,遇上個對你有情的;運氣差的,也就是個玩物的命。我們其實是應該羨慕八福晉的。”
十七駭道:“月喜,你哪來的這些奇言怪論。咱們大清,男子三妻四妾本屬常事,何況皇子貝勒。就說九哥好了,府上的通房丫頭也不止五個。”
使勁踹了十七一腳:“別在我的面前提起那隻種豬!”悶悶地看了他一眼,直覺代溝過大,沒有共同語言,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