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逸出一絲笑意,胤禛道:“弘曆,是啊,皇上說弘曆的福分怕是比他還大。這還多得月喜的提醒,我萬沒想到皇上會這般寵愛弘曆。”
“月喜?說起來怎麼今個兒她沒過來?要換平時早迫不及待地一腳踹飛我,粘住你不放了。”見我不在現場,十七趁機大吐苦水。
瞥了一眼袖裡的月餅繡帕,胤禛淡笑道:“她妹子,十四的庶福晉進宮探她來了。”
香兒正在幫我揉肩膀的時候,我突然覺得鼻子癢癢的,連著打了幾個噴嚏。香兒關心道:“姐姐,怎麼了,莫不是受涼了吧?”
擺擺手,很沒有儀態地吸了吸鼻涕:“沒事,八成是有人在說我的不是。”心裡揣測說我壞話的人,弘曆和十七的嫌疑最大,這兩個小子,趁著月喜我不在就翻天了,敢在我背後大放厥詞,看我得空慢慢來收拾你們。剛一動念,遠處的弘曆和十七就都莫名地打了個寒顫。
香兒又道:“姐姐,你的肩膀怕是得再要太醫給瞧瞧。自從上次被雍王爺的三阿哥傷了後,每逢天氣變化你都說痠疼得不行,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我無奈道:“瞧,怎麼沒瞧。幾個太醫轉風車似的輪著都瞧了,只會說需時慢慢調養,不能急於求成。開了無數的太醫院招牌超級無敵狂苦藥給我,喝的我連味覺都快沒了,就是不見效。不是皇上有旨意,我早就停藥了。”
香兒急道:“姐姐,萬萬不可。須知苦口良藥,咱們不也常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嗎?姐姐,你可不能半途而廢,會害了自己的。”
倒吸三口冷氣,這個香兒和喜蝶絕對有得一拼。在叫我喝藥養生的問題上,完全不遺餘力,羅嗦的功力更是上了好幾層樓。翻白眼了:“十四福晉,你來不是為了叫我喝藥的吧?”
回身從荷包裡拿了個瓷瓶給我,香兒道:“這是十四爺讓我交給姐姐的。說是軍中良藥,對姐姐的傷大有幫助。若能再配合溫泉使用的話,療效更佳。”
配合溫泉治療,我還想呢。昨晚做夢還夢見自己在大峽谷那全鋼化玻璃搭建的透明溫泉館裡一邊泡溫泉一邊曬太陽哪。嘆了口氣,收下瓷瓶:“十四爺走了也有幾月了吧?”
香兒說道:“今天已經是六個月零十三天了。”見她那相思難耐的樣子,恐怕真是數著天數過日子呢。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只好道:“你在十四爺府上還好吧?”
淺淺一笑,香兒答道:“姐姐放心好了。十四福晉她們待我都是極好的。爺在外面幫爹也置了房子,有人侍侯著,身體也好多了。”
又說了會閒話,同香兒一起進宮的完顏氏派珠兒過來說是該是時候出宮了。在千叮萬囑我多加註意身體後便隨著完顏氏出宮去了。望著香兒的背影,想著日後被雍正軟禁於景陵的胤禎,心中思緒萬千。
隨著時間的推移,弘曆也更得康熙的鐘愛了。弘曆不僅在文學功課上表現的出類拔萃,而且在騎射方面也進展神速,令康熙喜出望外,直稱是大清之福。
正在和喜蝶,玉華領著幾個小宮女收拾康熙的寢宮,向她們交代規矩和康熙的好惡之時,弘曆興沖沖地跑進來找我,在門口便嚷了起來:“月喜,月喜,快出來。有好東西給你瞧。”我忙著換床上的香薰袋,頭也沒回:“還不就是前幾天皇上賞你的‘黃馬褂’嗎,你都已經給我彙報演出過不下二十次了。現在我正忙著啦,你自個兒抱著慢慢回味吧,別影響我工作。”
前幾日,康熙臨時起意要考察弘曆的騎射功夫,便在宮中尋了片空曠地讓他射箭。弘曆同志不負眾望,一社就連中五矢。康熙大喜過望之下,當即就賜了件黃馬褂給弘曆,還當眾誇獎這位皇孫少有祖風,毫不掩飾對弘曆的寵愛。
小小年紀,便得康熙親賜黃馬褂的殊榮,弘曆自是興奮萬狀。立馬拉著我到現場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