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很不樂意地橫了李衛一眼,像仍掉了什麼包袱一樣,太沒責任感了。好歹我也是為了你家主子才死的嘛,口氣就像送走了瘟神一樣。
腹誹歸腹誹,我還是依著李衛的交代,儘量裝出一副老實相隨他進了宮。一進宮,李衛把我交給已升任太監總管的勝文後,立即溜之大吉,蹤影難覓。卻難為了我,回到清朝這麼久,第一次嚐到了坐冷板凳的滋味。
坐在門口搖著團扇,咬著月餅,無比鬱悶地盯著一株桂花樹發呆。胤禛把我這個江南美女晾在這個側宮已經足足五天了,既沒傳喚,更無召見。他想幹什麼,人家李衛都稟報他,我神似月喜,他也讓我進宮了。現在幹嘛,這會兒害羞,裝起純情了不成?
那株盛放的桂花又讓我懷念上了喜蝶的桂花糕,禁不住口水四溢。看來“要抓住一個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這句話真是很具哲理的。可惜,我現在跟個囚犯沒多大區別,沒有批准不能踏出院門一步,否則格殺勿論。我絕對不會認為胤禛會開玩笑,也不想再多死一次,只得乖乖地坐在房裡當我的大家閨秀。身邊派來侍奉我的宮女更屬沉默寡言型,同喜蝶那幾個八婆天差地遠,同她也無話好說,天天就只好扳著指頭過日子。十七,弘曆,你們就怎麼那麼放心我,也不說進宮瞧瞧我呢?
終於,在我生了一層又一層黴菌之後,一個小太監來通知我今晚上侍寢。旨意下達後,我立馬被塞進了一個大木桶,狠狠地洗了個鮮花+牛奶+藥草浴。光榮出浴後,宮女為上敷上香粉,身上灑上香露,我就被一床錦被裹的死緊的,像一條五彩斑斕的毛毛蟲似的,由兩個大力太監抬進了養心殿東暖閣。
養心殿裡所有的一切和我離開之時一樣,絲毫未變,甚至連床上懸的薰香袋也還是我縫的,當時胤禛還取笑我的手藝差,不肯放上去。幾年時間,它已經略微有些褪色,但仍然掛在胤禛的床頭。心裡一痛,不覺低嘆出聲。
一個陰沉冰冷,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響起:“侍奉朕有這麼難受?”
驚喜地望過去,真是胤禛!還是那副招牌寒冰臉,深不可測的眸子,氣勢懾人。在我看來卻還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孤獨與寂寥。不禁喃喃道:“四爺。。。。。”
不想胤禛的反應大的嚇人,一步衝到床邊低喝道:“李衛叫你這麼叫的,是不是!?朕告訴你,若日後再從你口中聽到這兩個字,朕立刻將你問斬!”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錦被,這幾年他到底是怎樣過的?含淚漫聲吟道:“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護,只羨鴛鴦不羨仙。”
胤禛臉色驟變:“你到底是誰?這首詩是她寫的,全天下除朕與她外,再無人知曉。她早已不在,你從何得來的?”
輕聲道:“你拉開我脖子上的被子看看再說。”
胤禛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顫抖著手緩緩拉開裹在我身上的被子。呂四娘脖子上那道自雷擊後,隨我一起離奇出現,宛如一絲紅線的傷痕狀印記呈現在胤禛眼前。
挨著我坐下,胤禛輕柔地撫上那道紅色印記:“我不是在做夢吧?”
將臉貼近他有些冰涼的手,柔聲道:“放心吧,不是現用胭脂畫上去的。”
幫我鬆開被子,順暢的呼吸顯得難能可貴。但重點還是,在我仙逝三年之後,老天垂憐,我又見到了胤禛。
注視我良久,胤禛嘆道:“除了你的眼神,我再找不到你原來一絲一毫的影子了。月喜,現今與你相比,我已垂垂老亦,而你還青春少艾。真怕又會再誤你一次,可我又再不能讓你在我眼前消失了。”
靠在他肩上,汲取著熟悉的氣息:“何必介懷這副皮相。你只要知道這身體裡跳動的那顆心叫月喜就成了。”
胤禛微笑道:“那我現在叫你做月喜,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