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半轉,左掌朝前一遞,正好擊中了巨人的一隻大手。段淳風的手與對方的手相碰,心頭一驚,暗道:“世上居然有如此巨大的手!”
這幾下快如閃電,二人手掌接實,還沒看清對方長得如何模樣,真氣同時吐出,只聽來人悶哼一聲,顯然在內力上不如對方,但就在段淳風臉上剛顯出笑意的一霎那,他發現自己錯了,錯得很厲害,他悔不該與這人近身相搏。
他臉上的笑意尚未僵硬,來人另外一隻拳頭猛然轟出,這一拳足以摧毀一座涼亭,就算前面是道鋼板,也照樣洞穿。段淳風受傷的那隻手急忙一抬,射出三道劍氣,但是劍氣擊在對方的拳頭上,根本就沒有用,不過卻將來勢緩了一緩,段淳風乘機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拳,但是拳風卻掃得他受了內傷,而且還不輕。
段淳風剛閃到一邊,來人嘴裡喘息著,如同野獸,一對簸箕大的拳頭轟了上來,他只好在心中嘆了一聲,使出在扶桑學來的忍術,在一股白煙中,消失了蹤跡。他消失了蹤跡,來人也同時藏到了樹後,陣陣的喘息聲傳來,十分駭人。
二人動手快如閃電,不到一眨眼的功夫,就見了分曉。段淳風既走,看來是不敢再與他動手了!
方劍明掙扎著坐起,道:“你……你受傷了!”那人不說話,喘息如前,方劍明正待要說話,那人卻說話了,嗓門很大,道:“他受的傷比我還重!”三人都嚇了一跳,原來他不是啞巴。
武狂眼睛瞪圓,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那人卻不回答他的話,而是對方劍明道:“你的傷更重,不及時療傷的話,性命難保。”
方劍明臉上擠出一絲笑意,道:“多謝你出手相助,在下……”吐了一口鮮血,將話嚥了下去。武狂心中著急,但段淳風一走,他也不再會起身了,只能勸道:“主人,你快運功療傷!”
方劍明吸了一口氣,恢復一點力氣,盤膝坐好,開始一點點的聚集內力。他也不管那藏在樹後的人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雖說他擊退了段淳風,但是說不定他也是覬覦天河寶錄的人。
這個時候,武狂與潘衝之也開始運功調元起來。藏在樹後的人一直在樹後站著,似乎就在給他們護法。
一盞茶功夫過後,方劍明雙眼一睜,目中閃過一道精光。藏身於樹後的人以奇怪的口吻道:“你……你好了?”
方劍明笑道:“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但也好了個七七八八。恩人請受在下一拜。”起身面對兩棵大樹之間遙遙一拜。
那人十分驚奇,道:“你別拜了,你修煉的是什麼功夫?怎麼如此神奇?這麼一會兒功夫便生龍活虎的了。”
其實,方劍明之所以奇蹟般的這麼快好轉,多虧了他腳底的“醒神經”內力。他剛一入定,便發現天蟬真力無法運轉,丹田之氣也不能提起,甚至他試著去運“大睡神功”真力時,那傢伙好像是午睡未醒,怎麼“叫”它,它都不理會。
方劍明正在焦急的時候,腳底的“醒神經”內力突然轉動,勢如破竹一般的衝上,所到之處,無不舒坦,一盞茶功夫,內傷居然全好,就是被德川將軍擊中的那一刀,以及段淳風射中的那一指,他也感覺沒有了疼痛。不過由於“醒神經”內力實在古怪,而且他又不知怎麼控制(他雖然記得類容,但沒有用心去鑽研),精神顯得異常的亢奮。
方劍明一拜之後,笑道:“在下這點武功又怎能比得上恩人,請恩人出來一見。”
那人道:“你不要叫我恩人,認識我的人都叫我大黑,你也叫我大黑吧,我相貌醜陋,一出來恐怕要嚇著你。”
方劍明心中暗奇,道:“他的名字好古怪,朱祁鈺的手下叫做黑,他卻叫大黑!”笑道:“在下不怕。”
那人想了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