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扶桑人笑容驟僵,旋即面色微微一沉,幾個起落,到了場中,距離柳生無劍
不過兩丈。柳生無劍目光依然冷淡,似乎沒有看到這扶桑人的來到
那扶桑人道:“你是不是流雲?”
柳生無劍沉聲道:“不是。
那扶桑人怔了一怔,很快大聲道:“你說謊,你就是流雲。流雲,我是你的叔
叔柳生成秀啊,你還記得你七歲那年在海邊練劍,險些失足落海,要不是叔叔在場
的話,你只怕已經葬身大海了。
柳生無劍沉默了一下,才緩緩地道:“叔叔,你說得沒錯,我正是流雲。不
過,我現在的身份是柳生無劍,請叔叔退下去。
柳生成秀聽了這話,氣得麵皮一抖,道:“好啊,難道你忘了你是什麼人嗎?
你是我柳生家的子弟,是我大和民族的一員。你身為扶桑人,卻為中土人辦事,你
還對得起你爹爹,對得起你爺爺嗎?你不要忘了,你爺爺柳生一雄當年可是有扶桑
第一個高手之稱的。
柳生無劍聽了這話,忽然冷笑道:“這又如何,他最後還不是被迎風一刀門的
門十佑藤武藏給打敗了?我後來雖然擊敗了佐藤武藏,給他報了仇,但現在的我
已經不是當年的柳生流雲,也不是柳生一劍,此刻站在你面前的,是正天教護法柳
生無劍。
柳生成秀伸手指著柳生無劍,道:“你一你竟敢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
你二,,
柳生無劍道:“若非看在你是我叔叔的份上,我早已向你出手了。
柳生成秀氣得面色通紅,忽然怒喝道:“好呀,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向我出
手。”說完,身形一晃,朝柳生無劍撲去,一掌推出。他身為柳生無劍的長輩,這
一推看上去自然是在“教訓”後輩。
眼見柳生成秀的手掌就要落在柳生無劍身上,柳生無劍伸出一手,快得柳生成
秀都來不及反應,立時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不要逼我!”柳生無劍目射寒氣,冷冷地望著柳生成秀。
柳生成秀想運功,卻哪裡運得起來,不由流出了虛汗。
柳生無劍手一鬆,暗中發力,只聽“跨跨跨一”十數聲之後,柳生成秀連退
了十多步,面色青紫,這並不是受了傷的表現,而是他已經氣得到了極點。
柳生成秀跺了跺腳,道:“好,你幹得好,居然敢向叔叔動手。從今以後,你
不在是我柳生家的人,我大和民族也沒有你這麼一個人。”說完,轉身飛步下去
了。
柳生無劍對此無動於衷,他雖然還活著,但他的心已經“死”了,若不是為了
一個等待,他連最後的一絲生存也不會留給自己。
“好一個目無尊長,冷血無情的人,就讓老夫來教訓教訓你。”隨著話聲,一
道人影從一頂轎子上飛起,破空射出。
“砰”的一聲,那人雙掌與柳生無劍雙掌相撞,狂風四起,沙土飛揚。柳生無
劍站著不動,那人卻被震得翻了三個筋斗,落在柳生無劍三丈外。這倒不是來人的
功力不如柳生無劍,而是他身子懸空,與站在沙地上的柳生無劍相比,多少吃了些
萬。
饒是如此,那人見柳生無劍竟能接下自己八成的內力,心頭不由暗暗吃驚。落
地後,那人將長衫下襬掖在腰間,道:“老夫索長篙,你可有兵器?”
柳生無劍道:“沒有。
索長篙眉頭一皺,道:“聽說你當年憑著一把‘魔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