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是宗政玉侖。宗政玉侖看上去有些緊張。這也難怪,當你即將去做一件“見不得
人事”的時候,誰都會這樣,除非你的良心已經徹底泯滅了。
良心不獨好人才有,有時候壞人也會有。不是有許多壞人在臨死的時候良心發
現麼,如果都沒有良心了,又何以會發現呢?再說了,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
在混亂的年代,就更加難以區別了。
不多時,只聽腳步聲傳來,宗政玉侖一聽,面色微微一變,他聽得出來,來的
並非一人,而是好幾個。
軒轅仁看上去十分鎮定,只見他用手指沾了茶水,在石桌上寫了四個字:“盡
管動手。
人的心思很奇怪,這一刻或許還沉浸在悲痛之中,下一刻有可能就是欣喜若
狂,宗政玉侖沒有聽到腳步聲的之前,面上多少還流露出了一絲緊張之色,可當他
聽到腳步聲,又見了“儘管動手”四個字時,他突然間鎮定了下來,這說明他現在
已經想清楚了,徹底的想清楚了。
腳步聲來近,很快由一個圓門外轉了進來。宗政玉侖正對著圓門的方向,微微
抬頭一看,已經認出來的人是誰,除了自己的“老朋友”公羊冶之外,還有獨臂老
道、面色清冷的青衣老者以及自己的兩個師侄包永良、趙永言。
五人進了庭院之後,張望了一下,便向這邊走來。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壓根兒就沒有意識到宗政玉侖會出現在這裡,所以沒怎麼
去看宗政玉侖的相貌,當他們走了幾步後,包永良第一個認出了宗政玉侖,驚喜的
喊道:“師叔。
宗政玉侖“哈哈”一笑,起身道:“原來你們都來了,這下我就放心了。
公羊冶見宗政玉侖出現在這裡,微微一怔,但他絕趕不到宗政玉侖會對自己下
手,快步上去,道:“宗政兄,你讓我們找得好苦。
換在此前,宗政玉侖面上或許還能有一絲愧色,但現在,他不但沒有愧色,反
而迎了上去,道:“公羊兄,我知道我的臨陣逃跑犯了家師兄的大忌,他的脾氣我
最清楚,一看到我,勢必殺我不可,所以我才一直躲著他。這次請大少主請你前
來,就是想請你開開金口,幫我在家師兄面前說些好話,我也好重見天日。
公羊冶笑道:“宗政兄,莊主的脾氣雖然古怪,但你怎麼說也是他唯一的師
弟,他表面上對你很生氣,其實我已經看出他的氣已經消了大半,你的事就是我的
事,我當然會幫你說好話的。
宗政玉侖一步跨到公羊冶身前,俯身道:“拜託了。
公羊冶伸出雙手去扶,道:“宗政兄,以你我的交情,何須一”話聲未落
突然轉為一聲厲喝,但厲喝乍起,又永久的消失了。
只見公羊冶雙睛大睜,顯得無比的憤怒、懷疑以及被“老朋友”出賣之後的一
種悲傷。身子向宗政玉侖靠了上去,從後面望去,似是很親熱。
宗政玉侖在公羊冶耳邊低聲說道:“公羊兄,你不要怪我,盟主要誰三更死
誰就不能活到五更,匆瀝雲了之後,我會多燒一些紙錢給你的。”伸手一推,公羊冶
往後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咚”的一聲落地。
獨臂老道等人起先聽到公羊冶說著說著,突然發出了半聲厲叫,當時還嚇了一
跳屍河一看宗政玉侖拉著公羊冶的手,公羊冶還很親密的向宗政玉侖靠去,就像是
要給“老朋友”一個安慰似的,他們又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