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了一會,獨孤九天突然嘆了一聲。
喜大師問道:“教主,不知何事嘆氣?”
獨孤九天道:“我想到兩位神醫要走,心裡十分捨不得。”
喜大師笑道:“這有何難?只要教主誠心相邀,相信兩位神醫一定可以留下來的。”
藥仙聽到這,打了一個哈哈,道:“不是我師兄弟不給獨孤教主面子,而是我師兄弟實在已經厭倦了與藥物打交道的生涯,想過一些悠閒的日子,獨孤教主的美意,我師兄弟心領了。”
喜大師見獨孤九天並沒有立即開口,便做出豪邁的樣子大笑一聲,道:“這更簡單,兩位只要點個頭,想到何處悠閒就到何處悠閒。便是皇宮大內,也不是問題。”
藥仙的話雖然是對獨孤九天說的,但喜大師琢磨到了獨孤九天的意思,便代獨孤九天相請。以獨孤九天的身份,實在有些不好開口。
藥仙道:“喜大師說笑了。”
喜大師正色道:“老朽並非玩笑。”
藥仙道:“雖是如此,但我師兄弟去意已決,還請多多包涵。”
喜大師頗為不悅,道:“藥老弟,你當真不給我們教主一點面子嗎?我們教主的意思,你應該明白。”
長青子一聽,不知怎麼地,火氣又來了,待要拍桌子,藥仙向他遞了一個眼色,和氣的笑道:“獨孤教主的意思,我師兄弟當然明白,可我師兄弟還是覺得離開最好。”
獨孤九天聽到這,淡淡一笑,道:“兩位神醫既然執意要走,獨孤某也不再挽留。再說下去,便是我獨孤九天強人所難,欺人霸道了。”
場上沉默了一下,藥仙忽然問道:“獨孤教主,我聽說你們新盟打算與點蒼結盟,不知可有此事?”
獨孤九天點點頭,笑道:“獨孤某的確是打算與點蒼結盟,而且盟約也已經基本上擬定,就等著吉日到來,與點蒼簽約。”
藥仙道:“這就好啦,你們兩家能夠化干戈為玉帛,實在是武林中的一大幸事。”
獨孤九天道:“藥前輩說得對。獨孤某等這一天也等了許多日子。”頓了一頓,笑道:“聽說藥前輩的的小孫女就在點蒼,藥前輩出去之後,想找小孫女的話,直接去點蒼山便是。”
藥仙面上露出慈祥的笑意,顯見心中想起了風鈴,一會兒之後,他才緩緩地道:“不知道這丫頭現在過得怎麼樣,我真想飛到點蒼山去看看她。”
獨孤九天道:“明日一早,兩位前輩就可離開此地。以兩位的腳程,七八日當可趕到點蒼。”
酒宴過後,獨孤九天讓人為藥仙和長青子重新了佈置了房間。這一晚,藥仙睡得十分香甜,長青子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直到快天亮的時候,他才睡了一小會。
獨孤九天說過的話果然算數,天亮之後,他陪藥仙和長青子吃過早點,便親自把二人送出谷去,絲毫沒有留難的意思。
藥仙與長青子走了數十里,既沒有人追來,也沒有人擋路,像是已經“脫離了險境”。越是這樣,越讓長青子不安。他一路走,一路想,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在他看來,獨孤九天絕不是一個很守信用的人,但這一次,獨孤九天確確實實講信用,把他們放走了。
與長青子形成鮮明對比的卻是,這一路上,藥仙走得甚是開心,還不時的指指點點,要長青子多看看沿路的風景,陶冶性情。長青子心中有事,看了也是白看。
一日過去,兩人走了三百多里路,安然無恙。到了夜裡,長青子緊張起來,雙耳豎直,凝神靜聽客房外的動靜,以防有人前來刺殺他們。可一晚過去,別說殺手,連一隻貓都沒有。
次日,師兄弟兩人起來吃過早點,繼續前行。
長青子見藥仙鎮定到了極點,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