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不興深吸了一口氣,望了武狂一眼,道:“怎麼樣?”
武狂揉著胸口,笑道:“這老兒的確厲害,我們兩人聯手,竟然同他也只是打了個平手!”
司徒狂聽了他們的對話,冷笑一聲,正待說些什麼,方劍明卻已經將天蟬刀從身後解了下來,拿在手中,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一聲狂笑傳來,一條人影從西南角一躍而至,他雙腳剛一站穩,四下裡猛地冒出了無數人來,都是手拿長劍,清一色的黑衣男子,劍光閃動,縱橫交錯,將整個煙雨露包圍住了。
緊接著,十來條人影飛躍而到,前前後後的落在了那狂笑之人的旁邊。
方劍明定睛望去,心頭一驚。只見那狂笑之人又瘦又高,錦衣華服,看年紀在六十歲上下,腰間掛著一把寶劍,一笑起來,兩對齙牙露出,極為難看!
和他並肩而立有二人,正是錦衣衛的統領聖手何飛和孔伯端,在他們身後二尺之處,分別站著四個人,一個是位黑衣男子,一個是薛無名,一個是那名叫常五德的供奉,另外一個卻是曾經鬥過酒的黑衣漢子。
在他們的身後,站著九個人,其中有兩個是雁北雙邪,其他七人都是清一色的黑衣大漢,這七個黑衣大漢同分布在四周的黑衣人一眼看去,好像沒有什麼區別,不過,你要是注意觀察的話,可以看到他們的腰下都掛著一個小小的腰牌,身份自然要在那些黑衣人之上。
那齙牙老頭笑過之後,怪聲道:“司徒狂,你還記得老夫嗎?老夫今日前來,是奉皇上的命令,捉拿於你,你休想逃走!”
司徒狂定睛看去,眉頭一皺,倏的想起一人,心頭微微一凜,道:“你是‘無常劍’曹天佑?你哥哥呢,他來了沒有?”
曹天佑嘿嘿一笑,道:“我哥哥要是來了,在我們聯手之下,你是死定了!”
司徒狂狂笑一聲,道:“小子,當年老夫縱橫江湖的時候,你們在大內不過是個小小的供奉,如今竟敢口出狂言!”
曹天佑微微一笑,道:“你又算得了什麼?還不是被獨孤動天殺得遍體鱗傷,倘若不是仗著‘龜息大法’,你早就死了,焉能活到現在!”
司徒狂哈哈大笑一聲,道:“你都知道了?大內高手不愧為大內高手,你要不要試試老夫的‘龜息大法’?”
曹天佑冷笑一聲,沒有回答,眼睛一轉,看到遠處有數十個身著紅衣的勁裝侍女正同他的手下吵吵鬧鬧,雙方都將手中的長劍握在手中,似乎大有動手之意,心想此時不是動手得時候,便對楊柳月笑道:“楊樓主,我們來得魯莽,得罪,得罪!”
楊柳月見他賠禮了,心頭舒服了一些,揚聲對那些正要過來的勁裝侍女道:“你們都退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來,這是大內的高手,你們不想要命了!”
那數十名勁裝侍女收回長劍,霎時退得一個不剩,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身法之快,令人驚奇,這數十個勁裝侍女,論起功夫來,雖然比不上在場任何一個高手,但相差眾人中的龍月不會太多,也只是遜色一籌而已,比起那些黑衣人來說,武功又高出了一大截,黑衣人不過是宮中的一般侍衛。
楊柳月身為煙雨露的主人,這麼多人在她的地盤上鬧起來,分明就是不給她面子,她心頭怎麼不生氣,但是她又有些忌憚這些大內來的供奉,同時,她也奇怪錦衣衛的兩個副統領怎麼也來了。
孔伯端向她微微一笑,道:“楊大妹子,我們這次來得真不是時候,趕巧你們煙雨露是十五週年店慶,我們的賀禮不知道收到了沒有?”
楊柳月同他見過幾次面,對他有些好感,聞言道:“業已收到,孔大人,你們來得真太不是時候了!”
孔伯端老臉微微一紅,苦笑道:“上命在身,不得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