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後排，今天堵車堵的厲害，即使已經這個點了。
林清堯才剛坐了一會就開始發困。
等她醒過來時，駕駛座已經沒人了，車內燈也關了。
她動了下腦袋，西褲之下的體溫有些灼人。
她抬眸，傅程正好也看著她，嘴角掛著笑。
&ldo;醒啦？&rdo;
聲音有些沙啞，帶著幾分慵懶。
她閉了閉眼：&ldo;恩。&rdo;
剛欲起身，傅程按住她的胳膊。
&ldo;再睡一會。&rdo;
林清堯似是不解，長睫微動。
既然到家了，為什麼不去房間睡。
&ldo;樓上進了一隻老鼠，吳嬸和小蓮在找。&rdo;
她身子瑟縮了一下。
她怕老鼠，傅程知道。
林清堯果然沒有要上樓了。
她的睡意還未消，意識算不上清醒，很快就又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她的睡顏安靜好看，傅程的視線從她的眉毛移到唇角。
手機在一旁響動，因為怕擾醒了她，傅程連忙按下接通。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聽筒裡傳來，可能是在部隊吼習慣了，聲音有些啞。
&ldo;傅程，你小子不地道啊，我好不容易回國一次，你都不說來接我。&rdo;
他輕笑出聲：&ldo;那你說說，是老婆重要還是朋友重要。&rdo;
荊野沉默了一瞬：&ldo;怎麼，林清堯肯讓你碰了？&rdo;
他雖然沒和林清堯見過面，可總是聽陸臨洲提起這個名字。
一向定力強大的傅程光是聽到她的聲音都能起反應，暗戀人家那麼久都沒追到手。
突然有一天結婚了？
結果一年多都沒同過床。
因為這事，荊野可沒少嘲笑他。
傅程嘴角掛著笑，垂眸看著安靜躺在自己腿上睡覺的林清堯。
神色頗有些得意。
&ldo;現在是她在碰我。&rdo;
&ldo;啥？&rdo;
傅程沒有理會他的震驚，伸手把林清堯垂落下來的頭髮重新挽在耳後。
電話那邊男人的聲音輕快，還帶著半分調侃：&ldo;那孩子出生了記得第一個和我說啊。&rdo;
&ldo;行啊。&rdo;
他答應的爽快。
說話間，林清堯動了一下，腦袋滑下去，磕到了椅背上。
傅程想去擋，已經來不及了。手正好處於她頭頂的上方。
林清堯捂著腦袋坐起身，看著他，一臉懵逼。
傅程試圖解釋：&ldo;不是我打的。&rdo;
過了一會，覺得這話歧義太大，又補充了一句。
&ldo;你剛剛滑下去的時候不小心磕了一下。&rdo;
林清堯還處於剛醒的混沌之中，意識緩慢，眨了眨眼，沒緩過來勁。
傅程以為她是撞傻了，連忙去幫她看傷口。
車內空間窄，兩人又是一前一後坐著的，這種姿勢有些怪異。
像是擁抱在一起了一樣。
她的鼻息就在他的耳邊，撥出來的熱氣噴在他脖頸。
有點癢。
林清堯打了個哈欠，眼睛都睜不太開。
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闔上眼。
&ldo;困。&rdo;
聲音帶著睏倦和慵懶。
像一根羽毛一樣，在他胸口撓來撓去。
他愣怔好久，空著的那隻手摟住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