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刺激?&rdo;
傅程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大概也明白了幾分。
他們過去時,夏枳已經醒了,臉色憔悴,人中發紅,應該是剛剛被荊野掐的。
她半坐在床上發呆。
看到傅程了,無神的雙眼恢復了一絲明亮:&ldo;傅程哥哥。&rdo;
傅程面色無改,語氣平淡的問她:&ldo;沒事了?&rdo;
她點頭:&ldo;好多了。&rdo;
他輕恩一聲:&ldo;好好休息。&rdo;
說完後,他就出了房間。
夜晚,陸臨洲出來上廁所,正好碰到傅程站在陽臺抽菸,只隔了一扇玻璃門。
襯衣袖口往上捲了一截,露出白皙精瘦的手腕。
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陸臨洲推門出去,叼著煙沖他挑了挑眉:&ldo;借個火。&rdo;
傅程連頭也沒抬,將打火機扔給他。
陸臨洲點好煙以後發了一會呆。
&ldo;夏枳她身體不好。&rdo;
&ldo;我知道。&rdo;
她剛回國那幾天傅程沒有想起來她是誰,現在也慢慢想起來了。
晟宸國際的二小姐。
林清堯簽的公司。
&ldo;她從小就喜歡你。&rdo;
山裡容易起霧,襯著夜色,看上去詭譎又寧靜。
傅程撥出口中的煙霧:&ldo;我知道。&rdo;
那個時候的他還不像現在這麼沉穩,一身傲氣,周身冒著扎人的稜角,也只有面對林清堯時,才會依次收好。
對別人,他從來學不會委婉。
夏枳和他表過幾次白,他每次都是很直接的拒絕了,連一點迴路和希望都不給她。
再後來,就是她父母離婚,她被送出國。
陸臨洲彈了十幾年的鋼琴,他的手指和傅程的很像,十指修長,骨節分明。
&ldo;我也是剛剛才想通,夏枳為什麼突然約我們出來。&rdo;他曲著手指,輕輕扣了幾下欄杆,木質的,發出的聲音清脆洪亮,&ldo;我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喜歡你。&rdo;
傅程沒說話,指間的煙在風的吹助下燃的很快。
陸臨洲輕聲嘆息:&ldo;她可能會拿清堯的身份做文章。&rdo;
傅程的手一頓。
林紹安雖然討厭林清堯,可顧慮到林家的臉面,他從未對外說過這件事。
她私生女的出生,也僅僅只是一個流傳在這個圈子裡的流言罷了。
所有人只拿這當個消遣,在證據出來之前,並沒有人去當真。
可夏枳不同,林清堯所屬的公司就是她家的,想查清楚她的身份,輕而易舉。
他剛才出來時,林清堯剛好睡下,卸掉妝容的唇色有些發白。
她的體質也算不上好。
學舞蹈這麼多年,她前前後後摔過不少次,高三那年摔的最嚴重。
那年是決賽,傅程特地翹課從帝都飛回a市,她穿著白色的芭蕾舞服,像只耀眼的白天鵝一樣。
每個動作都優雅流暢,好看到他移不開雙眼。
後來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最後硬生生的跌了下來。
骨折了。
從那以後,她就再也沒有接觸舞蹈了。
因為醫生說她的腿已經傷過太多次了,就像修過很多次的機器一樣,都是有壽命的,到了一定的次數,你再修也已經沒用了。
傅程知道她喜歡舞蹈。
一向堅強的她坐在輪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