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掉了外衣的蘇格穿著一件灰色的貼身的工裝背心(關於這個詞,這個服裝的名稱還是今天才學會的),外褲也脫掉了穿著一條貼身知道大腿中間的短褲,手腳上雖然有被洗過的痕跡,但是還是看得到上面沾著不少髒兮兮的痕跡。
她的一頭長髮被盤成了一個大大的卷安放在了頭頂,雙手之中則抱著一個黑黢黢的造型十分奇怪的容器。
「你在說什麼?」容時一邊跟蘇格打招呼一邊向她詢問。
蘇格抬起頭看著容時,他的外貌明顯已經被收拾過了,比起白天的狼狽,現在的容時十分的整潔,只是蘇格有些奇怪,這個人現在怎麼跑到自己的駐地來,外星人都是這麼閒的嗎?
「你怎麼過來了?」蘇格撫摸著手中的容器,動作輕柔的就好像是在撫摸自己的孩子。
容時垂了垂睫毛,略微掩飾了一下自己的不自然,然後才抬起了頭看向了蘇格,他說:「下午去交任務的時候,不是接到了新的任務嗎?我想過來問問你有什麼建議。」
在小帳篷裡面交了任務之後,對方確實又給了一個任務,相比較起第二個任務找水源來,這個任務更加簡單,那就是「找到所有的參與者。」
蘇格不疑有他,十分坦誠的說了自己的觀點:「曠野那邊我們今天去過了,現在沒有去過的地方一個是北邊的山後面,另一個是森林裡面還沒有好好的找過,明天看看是兵分兩路還是一起走。」
聽著蘇格的聲音容時那點不自然越發的加重了,他其實過來並不是詢問這個,畢竟這個問題太過於簡單,容時沒有必要來詢問她,他雙手插在褲袋裡面,右手的手掌中捏著一隻營養液,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給她。
其實,大家都是隊友,大家相互幫助是應該的,就像是蘇格教大家點火,帶大家找水,都那麼自然,所以,他給蘇格一瓶營養液其實也是應該的不是嗎?
既然是應該的,他也不知道那點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不自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只是一路上都在想,蘇格今天的食物應該沒有了,今天晚上應該會餓肚子。
這本來是一件很常見的事情,他在軍事演習的時候也會經常餓肚子,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他今天意識到蘇格可能會餓肚子的時候,他就沒有辦法對這件事不介意。
雖然蘇格看起來很強,但是,事實上他知道地球人的體質很弱,而且她沒有營養液,光靠吃那些對於身體沒有好處的食物來維持體能本來就很勉強,如果連這些食物都沒有的話……
「對於身體沒有好處」的食物:我感覺到我受到了冒犯![○`Д′ ○]
這種感覺很奇怪,容時很少注意到周圍的人或者事情,但是現在他卻對於一個很弱的地球人生出了幾份的介意,這讓他怎麼都想不清楚。
一般情況下,容時對於想不清楚的事情是不會做的,但是今天十分的詭異,就算是他沒有想清楚這件事,沒有弄清楚對於蘇格的這種介意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他就已經站在蘇格駐地的面前了,而對方朝著自己看過的那種探尋的目光的瞬間,容時聽到了自己開口問了一個十分沒有水平的問題。
好在蘇格似乎並沒有察覺到容時的不自然,十分坦誠的說著自己的觀點,而容時卻有些心不在焉。
蘇格說了一大堆的話,卻沒有聽到容時發表任何一個字的觀點,這讓她有些奇怪:「你怎麼想的啊?」
容時似乎在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他明顯的頓了一下,抬起了眼睛朝著蘇格看過去,然後看見了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和一張略微沾著些汙漬的面龐,她的頭微微的歪著,眼睛裡面彷彿盛滿了光,就這麼看著自己的時候,容時卻一瞬間感覺到心跳猛地加速。
軍人對於自己的身體各方面的指標都是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