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現在的情景讓人覺得實在是有點太過於緊張了,四個大男人直接將蒙按在地上,容時的手裡還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正在火上烤著。
蘇格根本就沒有搭理蘭蘭蘭娜的那些話,她只是安靜的看了一眼容時手中的匕首,已經烤得兩邊都泛紅了,她直接接了過來,對著已經陷入了半迷茫狀態的蒙說:「咬緊了木棍。」
只要看過蘇格切肉的人都知道這個女人的刀功是非常好的,手起刀落,乾淨利落,切出來的每塊肉都是跟測量一樣,大小一致,薄厚一致。
只是,在場的每個人都沒有想到,有一天這種刀功會用在人的身上。
就在蘇格跟蒙說話的時候,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還放在蒙的身上的時候,蘇格動手了。
大概除了一致將注意力放在蘇格身上的容時之外,根本沒有一個人看清楚蘇格是怎麼動手的,就連容時也只覺得自己的眼前只剩下了那火紅的匕首的殘影,當他再次眨眼睛的時候,原本附著在蒙身上的一塊最大的腐肉已經被切割下來了。
伴隨著蘇格那匕首快速的揮動,是蒙陡然之間的因為劇痛發出了嚎叫,他隨後緊緊的咬住了嘴裡的木棍,可是身體卻本能的掙扎而僵直。
這種抖動讓蘇格的操作有些受到了困擾,她皺著眉頭寒聲對著四個按住蒙身體的人說:「使點勁,不要讓他動。」
已經被剛剛的畫面嚇得有點懵的幾個人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聽從蘇格的話,立刻就用力的將已經全力掙扎的蒙重新按了下去。
火紅的匕首一刀一刀快速的刮著蒙大腿上的腐肉,蘇格冷靜而又平和,她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的淡然,絲毫沒有受到蒙的痛苦、蘭蘭蘭娜的尖叫、甚至是按住蒙身體的幾個人的恐懼的影響,她一直都是處身事外,安靜而有條不紊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如此的冷靜,如此強大的心理素質就算是容時也不由得打從心底裡面佩服。
對於軍人來說,殺一個人其實很簡單,但是如果想要從自己的同伴身上動刀子卻異常的困難,他不知道蘇格這樣年輕的地球女性是怎樣做到的冷靜,但是不得不說,她的這種冷靜給了容時巨大的信心,他甚至有一種盲目的感覺,大概是有這個女人在這裡,蒙確確實實是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
他會好起來。
這樣的信心讓容時也跟著冷靜了下來,也讓他有更多的精力去幫蘇格處理別的事情,比如幫她把剛剛拿出來的一些植物搓成黏糊狀,比如攔住情緒已經失控的蘭蘭蘭娜。
蒙感覺到自己從來沒有經受過這麼長時間的痛苦,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的疼痛不斷的侵襲著他的身體,他很想暈過去,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但是身體卻一直強硬得堅挺著,這種痛苦綿長而猛烈,不過幾下他就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已經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水。
火紅的匕首在切割腐肉的同時,也起到了最原始的為傷口消毒的作用,空氣中隨著那滋滋的響聲浮動起了一種特殊的味道,那是炙熱灼傷了蛋白質後特殊的味道,此時此刻,這種味道繚繞在每個人的鼻子邊上,外加蒙痛苦的抖動和嗚咽的聲音,形成了一種連大男人都心驚膽戰的畫面。
每個人都覺得讀秒如年,每個人都都希望蘇格每一次揮動的匕首是最後一下。
事實上,蘇格的動作很快,就算蒙的傷口上腐肉很多,蘇格將它乾乾淨淨切完掉也不過用了兩分鐘而已。
當她抬起了匕首,仔細的觀察傷口的時候,華司才顫抖著聲音,幾乎細若遊絲:「已經,已經切完了嗎?」
「嗯,可以上藥了。」蘇格沒有看華司,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蒙的傷口上,確認沒有什麼問題之後,她朝著容時伸出了手,容時立刻將已經揉搓得極為綿密粘稠的那些植物糊糊遞給了蘇格。
蘇格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