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現在,她已經將外衣外褲脫掉了,穿著一件短袖和及膝的短褲正蹲在一塊用樹木拼湊的「桌子」邊上,哼哧哼哧的用手中的匕首刮著那頭野豬的面板。
至於那頭野豬,容時認真的回憶了一下,他一個小時之前看見它的時候,它確確實實是黑色的,但是現在這頭豬已經基本上成為白色的了,這中間是發生了什麼神奇的事情嗎?
「需要我幫忙嗎?」容時一邊挽袖子一邊走到了蘇格身邊。
蘇格回頭看他,卻只是淡淡的「哼」了一聲說:「不需要。」
說完,她又轉過頭繼續哼哧哼哧的褪豬毛,看起來相當的辛苦,特別是她這一面的豬已經刮乾淨了,但是光靠自己的力氣她想要將這頭豬給翻過去基本不可能,所以,現在她只能一點點的用刀子扣。
容時伸出手,抓住了豬脖子上畢竟鬆弛的肉,也沒有多話,乾淨利落的給它翻了過來,隨後順手就將蘇格手中的匕首給拿了過來,開始刮毛。
一開始的幾下,他的動作還比較生疏,但是多來兩下之後他就已經找到了中間的竅門,那速度不是一般的快,蘇格哎哎了兩聲也沒有能拿回自己的匕首,乾脆也不搶了,直接走到了旁邊的石頭上坐了下來,拿出瓶子一邊往嘴裡倒水,一邊不甚在意的說:「為了弗林的事情來的吧。」
容時抬頭看了蘇格一眼,正好對上她那不屑的目光,他手中的匕首微微頓了一下,並不接話,只是問:「那邊的皮怎麼刮不動。」
「那邊還沒有用開水燙。」蘇格指點著容時正確的褪毛,隨後又將話題扯回來:「不用來跟我說什麼,我不會道歉的。」
容時卻笑了起來,他用手中的匕首輕輕的拍了兩下豬皮,發出了清脆的聲音:「沒有做錯,為什麼要道歉?」
蘇格喝水的手一下子就停住了,她有點不敢相信的看向了容時,望著他那不斷勞作的動作只感覺到從來沒有過的費解:「你居然不是來找我道歉的?」
「我用什麼立場讓你道歉呢?」
什麼立場?蘇格對於這個問題還真是沒有認真想過,畢竟在她看起來,其實除了地球人之外,所有的參賽者都是外星人,而且天河星系是所有參賽星球中最為發達最為富有也在星際聯盟中最有地位的星球,容時作為他們皇家少將也是這次節目中社會地位最高的一位,所以,他會成為那群外星人的主心骨那是理所當然的。
事實上也是如此,從最開始的時候大家或許比較陌生,但是廝混了幾天之後,所有的外星人已經隱隱的將容時當成這個團隊的首領了,無論大事小情都要跟他說一聲。
在這種情況之下,容時聽到了自己跟弗林打架會不過問一下嗎?
更何況,弗林所在在赫爾墨星是個一類的星球,作為同樣屬於一類星球的容時難道不會為了他們的利益過來找自己的麻煩嗎?
總之,從蘇格的角度想,容時今天過來的目的簡直再清楚不過了。
「不是作為團隊的領導者嗎?」蘇格冷笑了一聲,白眼幾乎翻到了天上去了,心裡基本已經認定這個一類星球的外星人肯定是站在一類星球的那一邊了。
沒有想到的是容時卻搖搖頭:「我不是領導者,在這個節目中,從來也沒有要求過我們成為一個團隊,我只是容時,除此之外沒有別的立場,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讓你道歉。」
蘇格並沒有感覺到自己心情好一點,她甚至連眼睛都眯了起來:「那麼說來,你是來安慰我的?」
容時再次搖頭。
如果說上一次搖頭還算是意料之中的,那麼這一次容時的搖頭就讓蘇格弄不懂了,不是過來過問這件事或者過來和稀泥的你來我的駐地做什麼呢?
「我為什麼要安慰你呢?」容時抬頭示意蘇格將燒開的